“好。”韩怡面带微笑,但陆振东分明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四个大字——深闺怨妇。
赖教官说:“既然拉练标兵已经出来了,那我们就下山吧。 ”
众人正准备往山下走,突然天降大雾,这场雾来的诡异,两米之外根本看不清东西,韩怡皱眉道:“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会有雾啊,怎么回事?”
赖教官说:“天气预报怎么能信,我看我们还是原地休息,等雾散去再往山下走。”
韩怡和贺茹雪都表示同意,但陆振东却不这么想,贺茹雪的脚踝伤得很严重,不及时送医的话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陆振东说:“你们就坐在这里等着吧,贺茹雪我们走。”
贺茹雪说:“你没看见那么大雾吗?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陆振东说:“相信我,我能带你下山。”
陆振东没瞎说,他以前在大山上和敌人周旋的时候没少碰见大雾,那个雾才叫真的雾,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一边摸索一边行进,稍不注意就会迷失在万亩深山中,那就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可贺茹雪不相信他,倔强的说:“要走你自己走,我就要待在这里。”
陆振东急了,拽起贺茹雪甩在背上,背上就走。
贺茹雪奋力挣扎:“你快放我下来,你个流氓!”
陆振东不为所动,韩怡站起身来喝止陆振东:“陆振东,你快把贺同学放下。”
见陆振东没理会她,韩怡又扭头对赖教官说:“你快帮我拦在他,他这样做很危险。”
赖教官心里其实很怕陆振东,昨天那一脚把他踢得太惨了,今天走路都有点不顺溜,但美女呼唤总不能坐视不理,他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陆振东,你快放下她,耍流氓是很不好的行为。”赖教官弱弱的说。
陆振东说:“我没耍流氓,她脚扭伤了,我必须马上送她去医院。”
韩怡道:“那也不行,这么大的雾多危险啊,万一看不清路摔跤了怎么办?”
陆振东说:“我有这个能力,你们就别管了。”说完扭头就走,大步流星,谁也撵不上。
……
贺茹雪在背后放弃了挣扎,陆振东还以为她消停了,没想到肩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贺茹雪的牙正好咬在被雇佣兵打伤的位置,陆振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你属狗的啊?”
贺茹雪也愤愤不平:“我这是在教训流氓。”
陆振东说:“不是我这个流氓,你能拿拉练标兵吗?”
贺茹雪哼了一声:“关于这件事我已经给你说过谢谢了。”
陆振东不由感叹女人真是喜怒无常,前一秒还跟你说谢谢呢,后一秒就能咬你一口。
陆振东背着贺茹雪在迷雾间行走,一只山猫突然从眼前窜过,贺茹雪吓得一声尖叫,把头趴在了陆振东背上。
陆振东哈哈笑:“一只猫也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贺茹雪狡辩道:“谁让那只猫突然冒出来的,要是换做平时我才不会被吓着呢。”
陆振东不搭茬,背着她一路到了山脚下,然后借了一位老师的私家车直奔医院而去。
医生仔细检查一番贺茹雪的伤势,皱着眉头说:“韧带严重损伤,幸好送医及时,再晚来半个小时的话,这个小姑娘或许下半辈子就瘸了。”
贺茹雪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是陆振东强行背自己下山,自己的脚就完蛋了。
她抬头看看陆振东,这个男人要么嬉皮笑脸,要么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那天晚上杀手的子弹差点就击中他的胸膛,但他还是满脸无所谓,真是摸不透他。
对了!子弹!
贺茹雪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突然从病床上蹦起来,可她脚上有伤站立不稳,一下子就扑倒在了陆振东怀里。
陆振东一头汗,心说你就算感激我也不用投怀送抱啊,大庭广众之下让我一个大老爷们情何以堪。
贺茹雪不管这么多,伸手扯开陆振东的迷彩外套,发现里面的白t恤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块。
“疼吗?”贺茹雪眼里就开始泛泪花,她后悔自己不该咬陆振东。
“不疼。”陆振东心里暖洋洋的,看来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
贺茹雪眼泪汪汪的说:“你骗我,一定很疼,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对你好点行了吧?”
门外,韩怡提着水果来看望受伤的学生,看到陆振东竟然和贺茹雪搂在一起,她当时就傻眼了,心痛、酸楚、委屈这些情绪瞬间爆发。
韩怡把水果放在门口,转身就走,两行晶莹的热泪顺势而下,韩怡忽然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