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望着掌心柔软素白的小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好受了些。他的大松指轻轻在那凝脂般细腻的肌肤上细细地磨挲了一会,这才轻轻地攥了她的手:“你也早点歇了.小心肚乎里的孩子又闹腾你。
他这么一说,十一娘才惊觉,从昨天事发到现在.这孩子竟然一下也设有吵她。
念头一闪而过.眼角眉梢己有了柳制不住的笑意:“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换软怕硬还是乖巧懂事、知道我们有事.竟然乖乖的.一点也没吵闹。”说着.手已搁在了腹部。
从眉宇间流溢出来的笑容.柔柔的,如开在三月里的花.娇嫩中带着几份羞涩。
也许是男女有别.徐令宜比十一娘要给静理智的多。
他首先想到的是徐嗣谆的那一脚……心里突然刺痛起来,轻轻地把妻子搅在了怀里。
“真的!”他的手不禁覆在了十一娘的手上.“多半像他娘亲一样,是个乖巧懂事的。”说话间.脑海里已止不住地勾勒出一个如小小如十一娘般模样的影像来。他的神色突然间也变得柔和起来。想着那小人儿会和十一娘一样娇憨,三、五岁时会坐在他的膝头学写字.然后因为手酸不想写了.洞盈于睫地拉着他的衣袖撒着娇儿……心就像泡在了油酵里似的.一软再软,贴了十一娘的脸呐呐地道:“我们先生个女儿……生个贴心的小棉袄,冉生个儿子……”刚才的不快如抛在了九天云外.心情突然明朗起来。
十一娘掩了嘴笑。
徐令宜就有些不满地捏了一下她的手。
十一娘的生物钟早已被调整、虽然夜里几乎没睡.但卯初时分.她还是睁开了眼睛。
琥珀正坐在榻前的小杌子上打哈欠。
因歇在太夫人这边,两人不好意思同床共枕.徐令宜睡在了徐嗣谆屋里。
她笑着喊了声“琥珀”.吩咐她打水服侍自己梳洗,又道:“等会你回正屋.让竺香帮我和侯爷都请套衣裳过来。你就留在屋里歇了.不用过来服侍了。”
查出徐嗣谆被惊吓的事固然困难.可善后,更困难。十一娘怀着身孕、夜里又只是断断续续地合了几次眼,身边需要精力充沛的人照顾和打点。她没有推辞,服侍十一娘梳洗后就换了竺香和绿云过来。
坐香让绿云将徐令宜的衣裳送过去,自己一面帮着十一娘更衣.
面低声道:“雁容还被拘在屋里。昨天晚上侯爷和五爷后来虽然又单独搜了秦姨娘的院子.却没有留什么人在哪里看守.秦姨娘屋里的人还能自由自在地进进出出。”言辞间颇为担心雁容的处境。
“没事!”十一娘娄慰她.“雁容是我们屋里的人。侯爷不会让我们屋里的人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的。”
得了这句话、竺香才彻底栖放了心,还欲说什么.太夫人内室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
十一娘脸色大变:“是谆哥儿。”
顾不得褙子还没系好,匆匆去了内室。
太夫人正抱着挣扎不止的徐嗣谆哄着他:“好孩子.祖母在这里呢!”玉版在一旁帮忙,抱了徐嗣谆的腿。
老人家梳好了头.却穿着中衣,显煞是在梳洗中听到动静赶过来的。
十一娘忙走了过去,在离徐嗣谆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娘.要不要把谆哥儿的乳娘叫进府来?
徐嗣谆启蒙后,徐令宜怕徐嗣谆身边的人娇惯他、把原来在他身边服侍的人都换了.乳娘也被送出了府。
太夫人点头.忙吩咐松妈妈去把徐嗣荐的乳娘叫进府来,又扭头对十一娘道:“这边你别管.好生歇着就是。”说话间.徐令宜己赶了过来。
他披了坐香带过来的道袍.表情凝重,上前按过徐嗣谆:“娘,我来吧!
太夫人松了口气.坐到了炕尾。
葛巾端了药进来。
徐令宜捏了徐嗣谆下领.屋里一个米成的妈妈帮着灌了药。
徐嗣谆翻腾了半柱香的功夫,渐惭安静下来.昏沉沉睡了。
徐令宜也好.太夫人也好,大家的脸色都很差。
徐嗣谆的病情显然比大家想像的要严重的多。
沉默中,徐令宜站了起来:“先吃饭吧!等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他眼角虽然还带着几份阴瞳.但神色间已恢复了住日的从容。
太夫人叹一口气,由函扶着进了内室。
坚香忙上前帮十一娘系了褙子的带子。
有小丫鬟小心翼翼地进来桌道:“侯爷.夫人.二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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