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谨点头,笑道:娘,您没才想到吧我也没有想到
十一娘不由关切拖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家不是在辽东吗怎么突然跑到榆林卫那里去了”
“王家的人到了辽东以后,就一直跟蒙人和鞑子做生意。宣同城被破的时候,爹爹怕蒙人趁机南下”和鞑子一北一西,相互呼应,对朝廷不利。就让王家的人帮着打听打听蒙人的消息。王六爷,就是长顺的叔叔,接了爹爹的信,挑选得力的人。亲自带了王家的进了草原他说着”笑了起来,“娘,爹爹真是厉害,要不是他老人家的一封信,别说捉朵颜了,就是我“恐怕也难道以走出草原。难怪龚大人说生平最敬佩的人就是爹爹了,不仅骁勇善战,还高瞻远瞩,算无遗漏。我要学的地方太多了”话到最后,已语带钦佩。
这些安排,徐令宜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十一娘想到他几次想和她说话,她却佯装没有看见他神色黯然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恍惚。
以徐令宜性格,没才成的事是决对不会说的。她明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却因为生活中的不如意迁怒于他他心里很不好受吧
又想到这些日子他始终对自己温言细语,从来没有露出丝毫的不快,她心里突然间觉得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她能坦然表露自己的情绪,是因为在她的心底,他是一个她能托付的人,是一个能为她分担喜怒哀乐的人。他受了这样的委屈,为什么就不能把他的不快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呢是不是因为他觉得她和他还没才这样的情份呢
“你爹爹果真是好手段。”。她的声音不禁有冷淡,“换了别人,哪里能想到王家”
“是啊是啊”徐嗣谨从前在家里的时候还没觉得父亲有什么了不起的,出门在外,又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这才觉查到父亲的不平凡,对父亲的崇仰犹如那春天的草正长得疯,哪里会想到平时对父亲崇敬有加的母亲会腹诽父亲,更没才查觉到母亲话里才话的冷淡,他笑道,“可惜没有见到长顺。听六叔说,长顺在铁岭跟着王家的一位长辈学打算盘一一听王叔那意思,长顺在弱冠之前,干的都是帐房的差事。”。可能这样的长顺让他觉得很有趣他哈哈地笑了起来。
“不是说偷偷溜回来的吗”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徐令宜的声音,“我看你笑得挺大声的嘛”,十一娘和徐嗣谨不由循声望去。
徐令宜背着手站在门口。表情显得有些冷峻。
“爹”徐嗣谨从来就不怕徐令宜的冷面孔,他兴〗奋的从炕上一跃而下,张开双臂就抱住了徐令宜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做个声。吓了我们一大跳
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抱著他了。
徐令宜微微有些不自然,轻轻拖咳了一声,道:“是龚东宁让你回来的”语气非常的柔和。一面说一面坐到了旁边的太师椅上。
徐嗣谨笑着点头,忙跟着过去坐在了徐令宜的右手边:“您怎么知道的”
“马上要献俘了,该给你们的都给你们了,到时候只能封赏些其他的东西。”徐令宜一副见怪不怪的淡定模样,“位置空出来了肯定有人打主意想心思,而你们为了私矿的事又势在必得。与其到时候再平衡各方的关系,还不如趁着大家对皇上的意图只是个猜测的时候早点下手。”。
徐嗣谨朝着徐令宜坚着大拇指:“爹还是你厉害一语中矢”。
望着儿子狗腿的样子,徐令宜肃然道:“你和龚大人也这样说话。”
徐嗣谨笑嘻嘻地道:“我们龚大人就是喜欢我这样跟他说话,特别是我说“要是我爹在这里,恐怕也想不到,的时候,他就更得意了”他眼中露出些许的狡猾,“我要是有什么事求他,只要搬出这句话他一准同意
徐令宜忍俊不禁。
徐嗣谨趁机道:“爹,您既然心里明镜似的就帮帮我们吧撇开我们家和龚大人的关系,就是看在龚大人是我的顶头上司您为了我的前程,也不能袖手旁观啊何况这其中还涉及到了雍王爷。而且贵州都司这次战功赫赫,龚大人全靠着他们才立下了不世之功,从贵州都司里提一个人做贵州总兵,对稳定人心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毕竟以后龚大人要镇守西北,如果鞑子再进犯,龚大人就是如卫青再世,也要手下才人可用才是一一个跟着他浴血奋战而没有前程的将领”谁还会对他俯首帖耳”
“口才不错啊。,徐令宜笑望着儿子,“看来你跟在龚大人身边,还真学了不少的东西,“爹,您这样说我好心虚啊。,徐嗣谨可怜巴巴地望着尖亲,“我听着怎么像那些军中监军拒绝龚大人的时的口吻啊,“你这小子”徐令宜再也忍不住,给了儿子一个爆栗,“竟然把我比做监军
军中的监军,都是太监。
徐嗣谨捂着头窜到了十一娘的身边:“娘,爹他打我。”
徐令宜顺着徐嗣谨望了过来。
十一娘却扭过头去。
从进门就对她视若无睹。要不是徐嗣谨,估计他眼角也不会瞥过来吧
“打得好”,她的目不斜视地望着儿子,“谁让你胡说的。以后再这样,小心我也给你两下。”
徐嗣谨佯做出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
徐令宜看着十一娘冷淡的脸,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道:“好了,你这两天就留在你母亲身边,别到处乱晃。等大军进了京,你在露面也不迟然后站了起来”“我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先和陈阁老聚一聚”
徐嗣谨大喜过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