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公主就望着常宁公主身后的那女子笑道:“看你样儿,清减了不少——是照顾常宁累得吧?”
那女子忙曲膝行礼,喃喃地道:“没有,没有……”
常宁公主听着眼角眉梢就多了几份清冷,显然对那女子的回答不怎么满意。
“锦葵,我有些日子没看见你了。”长公主看了就笑吟吟朝那女子招手,“来,让我看看。”
被称做锦葵的女子就怯生生地望了常宁公主一眼。
常宁公主眉头微皱,沉声道:“长公主叫你呢!”
“是!”她声若蚊蚋地应了一声,畏畏缩缩地走到了长公主的身边。
长公主拉了她的手:“今天这衣裳穿得好——宝相花的,是今年的新样子。”
锦葵脸上浮起一丝红润,小声道:“是公主赏的。”
长公主笑着颌:“常宁,还是你对媳妇好。”
十一娘则有些惊讶地望着锦葵。
她没想到任昆的妻子是这个样子——举止拘谨的像个小媳妇。再看常宁公主的样子,对这个媳妇好像很不满意似的。
“我只有这个媳妇。自然当女儿一样看待。”常宁公主听着脸色微霁,上前给皇后和长公主诸人问安,又有周夫人、十一娘上前给常宁公主行礼。
常宁公主点了点头,锦葵却嘴唇微张地望着十一娘,很是吃惊的样子。
正好有宫女端了锦杌进来请常宁公主坐。她趁机走到了常宁公主身边,眼睑微垂地立在了常宁公主的身后,借着重重大红罗帐,掩盖了单薄的身影。
屋里的众人说着过年的趣事,你言完毕她登场,却没有人提起徐家的孩子,也没有人提起任昆的失踪。好像这一切都没有生。虽然是刻意而为,却也一样热闹喧阗。
下午申正,皇后娘娘赏了汤圆吃。黄昏时分,带着众人去了交泰殿。
刚刚站定,太后娘娘来了。
众人纷纷上前行礼,内侍们按品阶引了众人入坐。
十一娘和周夫人挨坐在殿口前的一张长案前。
“我最怕进宫了。”周夫人见太后娘娘正和建宁侯、昌寿伯夫人说得热闹,小声和十一娘嘀咕,“每次都坐在殿门口,帘子一撩,冷风就往里面直灌,把人冻得半死。没一样菜冒着热气。”
十一娘忍着笑意,一脸正色地端坐在长案前,低声道:“赶情周姐姐还准备在御宴上吃饱不成?”
周夫人听着呵呵一笑,道:“也是。”然后悄声道,“你听说了没有,皇贵妃娘娘受了皇上的训斥……”
是周夫人的消息太灵通?还是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呢?如果是传遍了,那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周姐姐是听谁说的?”十一娘很惊愕的样子。
“大家都知道了。”周夫人若有所指,“你也要跟你们家侯爷提一提才是。”
有时候,内宫的动向就是一座风向标。
十一娘笑着向她道谢,有内侍领了人过来,两人忙停止了交谈,目不斜视地坐好。待来人坐下,喊了一声“周姐姐”,十一娘才现原来坐在她们身边的是锦葵。
“锦葵妹妹!”周夫人先瞥了一眼宝座,见太后和皇后已一右一左地坐下,众人正窸窸窣窣地坐下,没有人注意到她,这才低低地和锦葵打了一声招呼,脸上的笑容却比刚才更是灿烂。
锦葵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周夫人就指了指十一娘,低声道:“你还不认识吧——这是永平侯夫人!”
她的话音刚落,那锦葵已道:“我知道。她是十娘的妹妹。”
周夫人一怔。
十一娘则是苦笑。
人家不说她是徐令宜的老婆而说她是十娘的妹妹,完全是从王琅的角度来看待她们之间的亲戚关系。看来,锦葵对丈夫和王琅的关系了若指掌。
她有些尴尬地朝着锦葵点了点头:“任夫人!”
锦葵却道:“我是东阳人,娘家姓江。”
东阳和余杭都是江南,说起来,两人是老乡。可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自己能因此而对她心怀愧意或是王、任两家会因此就冰释前嫌不成?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一娘在心里嘀咕着,脑子里却灵光一闪。
东阳、江家……不就是自己从余杭到燕京的船上,五娘提到的那个与燕京世族联姻、还曾经出过一位太妃的东阳江家!
她强忍着没去抚额。
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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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领导九月上任,到了十一月中旬才烧第一把火。看这行事作风,一时半会这火是不会歇了。我也在追,对喜欢的一日一更也颇有微词。所以仔细看了看日历,又把需要完成的工作罗列了一下,现还有很多事要做。要保持每日双更是不太现实的。偏偏我又是个不喜欢杂乱无章的人,像现在这里根据工作情况来安排加更,不仅大家看得心浮气燥,我也觉得很苦恼。既然工作时间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写了,那就只能利用休息时间了。以后每个周末定时加更,大家看这样的安排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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