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是路过的游客,结果看容大神医救人的神奇画面,着迷了,错过了时间,找不到旅馆,只好在此借宿一宿!”禹岩看奇葩一般地看着容远,然后说,“好了,你的问题本姑娘已经回答,你还没回答颜妹妹的问题,请不要再转移话题!”
“你……”拜托,美女,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怎么老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或许老天不让容远说出现实,就在这时,新闻联播播出一则新闻。
“今日早上,彩云省的琨明市第一人民医院召开新闻发布,该院治好一名脑细胞死亡患者,这说明我们华夏的脑科已经走在国际的最前沿,详情请看现场传回的最新消息。”电视里一位美女主持人字正腔圆说道。
“大家好,我是国家频道一套记者赵威,我现在身处的是彩云省琨明市第一人民医院新闻发布会召开的会场。坐在会场主席台中央的是琨明市第一人民医院副院长丁有为,也是这次脑细胞死亡治疗的主治医生。”
“坐在丁院长右边的是手术科科室主任丁驰鹏,也就是这次脑细胞死亡患者的辅助治疗医生。”国家频道一套记者赵威介绍道。
此刻,电视里的丁有为正拿着一张脑部t胶底,意气风发地给各位记者介绍。
“从我们先进的精密仪器拍下来的t效果图来看,我们的病人冯某华的脑细胞已经死亡三分之一。脑细胞的死亡几乎被断定患者已经死亡,即使在国外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挽救患者,这是一道世界性的难题。”
“但在这一刻,我们华夏的医生,西医界的我和丁驰鹏医生,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能让脑细胞死亡三分之一的患者,重新恢复健康。也就在昨天,我们琨明市第一人民医院治好了一位脑细胞死亡的患者冯某华,这些胶底照片和资料便是证据。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说我们华夏的医术不行,我们的西医并不比西方国家差,更不落后于欧美国家!”丁有为踌躇满志道,他每句话中都在强调着自己是西医。
“丁院长你好,我是《琨明日报》的记者,请问贵院对这一项目研究了多长时间?”
“丁院长你好,我是《南方日报》的记者,请问这么隆重的发布会,为什么看到患者或其家属代表?”
“丁院长你好,我是《都市人生》的记者,贵院把这么一道国际难题破解,请问有信心冲击今年的国际大奖,例如诺贝尔医学或生物学奖吗?”
“丁院长你好,我是国家频道一套的记者,首先祝贺贵院取得如此惊人的成绩,为世界人民带来一道福音。请问贵院是采用什么方法治疗脑细胞死亡的患者,与传统的治疗方法有些什么区别,能不能与大家分享分享?”
“大家静静,大家这么抢着提问,丁某只有一张嘴,真不知怎么回答大家的问题,请大家按照顺序一个接着一个提问。”丁有为虽然在自嘲,可谁都听得出他意气风发的语气。
“第一个问题,我们医院对脑部的研究时间有了多长时间。在院领导的倡导下,在政府的关怀下,由我丁有为负责主导工作,丁驰鹏主任负责辅助治疗,我们已经研究了七年多的时间,不知不觉的,今年将是第八个年头了。”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发布会看不到患者及其家属代表。我们应家属要求,不能将患者及其家属曝光,以免受到不必要的干扰,在此,我丁有为代表病人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关怀。谢谢!”
“第三个问题,有没信心冲击今年的诺贝尔医学或生物学奖。这话真不好说,我们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我们在乎的是能救多少人,能治好多少患者,这才是我们医院所关心的。救死扶伤才是我们医者的天职!至于评奖,那是诺贝尔奖评委的责任了。”
“第四个问题,我们的治疗方法是什么。这是我们医院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才得出的结果,我们本来不应该向各位透露的,毕竟这属于医院机密。但在场的各位都是不辞劳苦,大老远来参加这次发布会,我就跟大家从大致的方向粗略介绍。”
“在发现患者出现大量脑细胞死亡,我院立刻采取紧急措施,为病人提供高压氧,然后采用微量电波刺激大脑,再采取我们医院研究五年的治疗方法进行治疗。除此之外,我们还得看病人生存的意志以及抗击病魔的顽强度。”
好吧,丁有为说的都是废话,还得看病人的生存意志及抗击病魔的顽强度?你这不是废话是什么,如果你们没把病人挽救,你们就说是病人的意志不够坚强,这病人的死与活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奈何这话又挑不出毛病,如果一个人没有了生存的意志,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挽救不了想死的病人。
电视里的丁有为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却把电视前的颜筱洁给恨得直咬牙齿。没错,新闻联播中播放的患者正是她母亲冯丽华,只不过治好她母亲的人由容远变成了丁有为及丁驰鹏,这跟古代的杀良冒功有什么区别?
“别拉着我,我要去把这畜生给砍了!”不知什么时候,颜筱洁从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就要甩门出去。幸好眼尖的容远发现颜筱洁手中的菜刀,不然以颜筱洁的性格指不定真能干出什么来。
“小洁,冷静,你这是犯法的!”容远轻声问道。
“小洁,你这是干什么?”冯丽华也是着急了,她还是第一次发现颜筱洁脾气这么大。
“对呀,小洁,暴力是解决不了事情的。”禹岩也是慌了,怎么这妹子看似静静,结果脾气真不是一般的火爆。
“混蛋,治好脑细胞死亡的明明是你,怎么就成了他们医院的功劳?你说我该不该砍了他们这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