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看着魂不守舍的曹安民,诧异地问道:“贤侄,你这是怎么了?”
曹安民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脸色很是青白,旁边一人伏在刘权耳边,将林乐等人自尽之事说了一遍。刘权微微一笑,大声说道:“贤侄啊,这些个邪教教徒,就是邪性!你不必紧张,只要将他们全都杀光了,逮尽了,他们还能有什么手段啊?!对了贤侄,对于拜月教的巢穴,你知道哪里还有吗?”
曹安民摇了摇头,冲刘权一拱手:“大人,我就知道这么些地方,已经领着衙役们都去过了。现在所有我认识的教徒不是被格杀,就是被捉拿,没有任何漏网之人(灵玥除外)。”
刘权笑着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没用了!来人啊,把这个勾结拜月教的奸细给我抓起来!”
左右侍从听到命令,立即扑上来,将曹安民摁倒在地!
曹安民傻了眼,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大声喊道:“大人,您是了解我的!最早是我向您密告拜月教之事,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住口!”刘权大声说道:“事到如今,你可别想再蒙混过关!不就是简单的苦肉计嘛,想要出卖一点外围之人,换取本官的信任!只是本官将计就计,让你失望了吧!来人啊,堵上他的嘴,给我把他关起来!”
“我冤枉啊,我冤枉……”曹安民的话还没有说完,嘴里就被一名随从顺手堵上了抹布!
刘权轻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将这贼人关进大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接着就有人将曹安民捆好,并拖了出去。刘权坐在几案后,哈哈大笑!
不多时袁平走上前来,向刘权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声说道:“启禀大人,刚刚末将统计了一下,今天晚上咱们共杀了七十四人,捉拿二百四十七人下狱!末将恭喜大人立下如此大功,来日朝廷必有封赏!”
刘权哈哈大笑:“同喜同喜,今日剿灭拜月教,如果没有你的协助,那也是一件难事!稍后我向朝廷请功的奏章上,肯定会好好写上一笔!”
“那就多谢大人了!”袁平连忙行了一礼,“对了,大人,那些拜月教教徒的尸体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理,明天早上吊在县衙外示众,让他们的家眷来领取!”刘权恶狠狠地说道:“如果没有人来领,两日之后,扒光了暴晒;如果有人来领取,立即派人尾随,如果对方也是贼人,就将他们全部押入大牢!”
袁平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只是袁平觉得绞杀这些人乃是遵从律法,可要是再苛待这些人的尸首,就有些个有违阴德了。他又不敢违背县令的命令,于是随手指了名小校,命他负责此事。
于是第二天一早,县衙门口就吊起了众多尸体,冷风一吹,阴风阵阵,领人毛骨悚然!
各个路口都有衙役大声叫喊着:“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妄信邪教的代价!县令大人说了,他老人家宽厚仁慈,即便是这些教徒,也该早日入土为安。你们谁是他们的亲属,可以去县衙收尸!如果不来,两日之后,就将他们全都扒光了暴晒;如果那时候还不来,就扒光了吊在城楼上示众!”
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果然有人听信了衙役的话前往县衙认领。在缴纳了一大笔罚金,留下左邻右舍的证词之后,那人终于领到了自己兄弟的尸体。可没等他将尸体下葬,就被衙役们下狱,家产被抄没!
就在距离县衙外不远处的一所小宅子里,灵珊一把拉住灵玥,低声说道:“姐姐,你不能去!那县令摆明了就是在用尸体吊人,你可不能上当受骗啊!”
灵玥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妹妹,如果我昨晚上没有遇到你,我为了咱拜月教法统的延续,肯定不会自投罗网,只能够强忍着不去。
可是现在遇到了你,有你继承我的位置,咱们拜月教的法统就会延续下去,而我的安危就不再重用!
林乐对我的心意我知道,只是过去我一直被教务所拘束,不敢接受他的心意,现在他都已经死了,我不能再让别人亵渎他的尸体!
妹妹,我的心意已决!这么多年我都为了教务而漠视这段感情,如今就让我任性一会吧!”
“姐姐!”灵珊用力抓进了她的衣襟,就是不敢放手。此去灵玥必死无疑,灵珊实在是不愿失去这个姐姐!
灵玥笑着替她梳了下头发:“傻丫头,能够和林乐团聚,你该替我高兴才对!直到昨天晚上我才明白我对他的心意,才知道我不能失去他,只可惜,已经太晚了!妹妹,你以后要是遇上值得相守的人,也一定要及早表明心意,别像你这个傻姐姐一样,给耽误了!”
“姐姐!”灵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哗哗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