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千艘船相继亮起一盏盏烛火,夜空繁星点点,倒映在湖面,红白相间相映成趣,煞是壮观。
船阵中央,缴获北岛晴空的一艘大船上,迎风立着五人,皆是三方势力的领人物。
宫曦月素手扶额,将一缕调皮的褐色长捋在了耳后,眼望着岸边北岛晴空丢下的一艘大船,红唇轻启,开口道:“五千艘船已经全部进入精进湖,接下来就应该上岸了吧。”
新田义重略微一点头,转身便要离开下达登6的命令去了。
“等等,我觉得有些不妥。”苏冰云柳眉微蹙,玉手轻抚着下巴,开口阻止道。
新田义重听得此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宫曦月一眼,宫曦月则微微点了点头,新田义重也便没有离开。
“有何不妥?”宫曦月眨了眨眼睛,开口问道。
“你们不觉得我们此行太过容易了么?”苏冰云环视四人一眼,反问了一句。
“太过安静,和上次一模一样。”严火儿眺目远望着精进湖岸边,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曾经在那里生过的那场惨烈战斗。
那一战,火云佳静流几乎全军覆没,仅留存下了一十八位兄弟。此时触景生情,不免感觉时光流转,岁月蹉跎,恍若隔世。
“安静?那是因为北岛晴空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感觉到怕了吧,躲在迷宫底瑟瑟抖呢吧?”新田义重没有经历过那场战斗,心中难免有些轻视敌手。
其余四人皆是没有搭理新田义重,权当他是在讲屁话。
新田义重看见四人沉默无语,尴尬的讪笑了一声,也便闭上了嘴。
“还记得五毒山一战么?”苏冰云开口问道。
苏冰云此一言问的是宫曦月,但宫曦月在新田义重面前碍于天女皇身份,有些不好回答,严冷锋此时适时的说了一句话,算是解了围。
“记得,你的意思是?”
“北岛晴空就是当年的千一送与金先修,伊贺飞熊就是当年的严云星,而我们,却依旧还是当年的我们。”苏冰云所说的“我们”指的是当时同为联军的自己和宫曦月二人,虽然宫曦月后来加入到五毒教的阵营中,但毕竟刚开始都是联军的人,也全都中了严云星关门打狗的计谋。
“但北岛晴空这个诱饵显然还做的不够好。”严火儿此时回过了神来,低语一声。
苏冰云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她知道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但似乎也没有办法来做出应对。
宫曦月略微思索一番,微蹙着眉头开口道:“我觉得,你们都想多了。”
新田义重一听自家天女皇终于是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当即开口道:“就是嘛,他们肯定是被我秋田城大军吓傻了嘛,我就说……”
新田义重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现宫曦月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瞬间便蔫了神,但还是小声嘟囔道:“我就说你们太过小心了……”
“北岛晴空这般送死的打法,我看不像是诱敌深入之计,你们想一想,他们既然知道我们是一定要攻进富士山的,那为什么还要做这无谓的牺牲呢?很明显这是多余的,只会白白浪费掉二十艘大船,白白的牺牲这许多人。”宫曦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也对,伊贺飞熊显然不是一个白痴,既为久负盛名的源氏七雄之一,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等损己利人的蠢事。”严冷锋强调了一遍伊贺飞熊的身份,源赖朝手下顶尖的大将,最神秘最会打仗的大将。
“那他到底是为什么呢?”严火儿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苏冰云此时却是突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一般开口道:“你们说他会不会故意损失这些船只,来达到让我们轻敌的目的?”
“轻敌?这倒是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我们已然攻至精进湖,只剩临门一脚了,再如何轻敌他还能使出什么样的计谋来对付我们?”严火儿问道。
几人皆是默不作声,想不出伊贺飞熊此举的用意所在。
沉默,船头寂静的有些可怕,新田义重实在是受不了这群婆婆妈妈胆小如鼠的天朝人了,只听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无声的僵局。
“大人,还要不要下令进攻?”新田义重面对着宫曦月拱手问了一句,心里却是无声腹诽,一个小小的富士山,一个小小的伊贺飞熊都能让你们联想到那么多,你们天朝人的脑洞开的可真大啊!
“等一等,我先问你,你每次进到五湖是否会检查一遍水下?”苏冰云此时却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