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音之所以敢这么直接问褚凛的亲随,是因为她早已将此人收入麾下。
亲随成婚多年无子,明音给他送上了一位美娇娘,这美娇娘如今还怀了他唯一的孩子,他如何能不死心塌地为明音办事。
等到亲随将宴会上发生的一切说出后,明音面无表情挥手示意他退下。
等到屋内空无一人后,明音捂着肚子,恶心地干呕起来。
她没想到,褚凛居然是这么一个禽兽。
还有商愉,自己曾经觉得君子朗月的姐夫,居然是女儿身,还和自己的夫君有私情。
这一刻,明音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曾经,她还嘲讽过明婳,觉得她好好的亲事不要,非要跟着新政去参加什么科举,就算她最后取得了功名,可世人会如何看她?
离经叛道,不外如是。
可如今,明音突然理解了姽婳的所作所为。
明音抱着肚子,在偏房呆坐到了天明,直到听到里屋褚凛起身的动静,她才缓慢站起身。
这一夜,足够她想清一些事,做出一些决定了。
在别院醒来的商愉,陷入了崩溃状态。
她不敢相信自己昨夜遭遇了什么,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让她直接高热不退,陷入了昏迷。
等到她再醒过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褚凛正坐于她的窗前,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望着她。
“殿下。”
商愉有很多话想问。
想问问他为何把自己扔在宴会上,想问问那些官员是他安排的么,想问问他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可最后,她什么也问不出来。
连成串的泪珠滚滚落下,商愉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她知道,自己毁了,彻底毁了。
不光是贞洁,更有自己的仕途,自己的未来,一切的一切,全都毁了。
褚凛站起身,走到了床榻边坐下,还是如往日那般温柔地摸了摸商愉的脸颊。
“阿愉,告诉我,你想对明音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
商愉浑身一颤。
他发现了?发现自己想要对明侧妃腹中的孩子动手?
“真是不乖呀。”
褚凛叹了口气,而后一个耳光将商愉重重扇倒在了床榻之上。
“是我太过好脾气了么?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敢对孩子下手。还是你现在就以本王的正妻名义自居?本王的正妻公孙氏,明年四月就将入府,商愉,你不是知道的么?我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会有孩子,会有很多孩子。”
脸颊上的疼痛和被人揭穿的羞愧,让商愉头疼欲裂。
可她还是挣扎着回道,“殿下,我错了,我只是太过嫉妒,她们能跟在你的身边,能和你在人前出双入对,我却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太过嫉妒了。”
一旬前,商愉刚刚被诊出了喜脉。
这个消息,她谁都未曾说。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一旦褚凛知道了,留给她的唯一一条路,便是打掉这个孩子。
虽然知道自己身份的不能见光,但看到明音的肚子,她还是错了主意,找人想在明音的饮食中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