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邺城酒店”时,田国庆看到赵得存被两名警察,像拖死狗一般,拖上了警车,这令他既庆幸又后怕。
庆幸自己是最先倒向印海啸的人,后怕的是,还好刚才自己出來,正好碰上了印海啸,算给自己和印海啸都找了个台阶下。
不然,明天,也许纪委就叫他喝茶了。
刘启武回到了包厢,然后一众人入席,饭菜流水般的端了上來。
“老哥,我们又见面了,你们好啊。你们可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他提出的梯田构想很好。我应该感谢他。邺城县的政府班子应该感谢他,邺城县的老百姓更应该感谢他啊。”印海啸握着李大牛的手,微笑着道。
“砰。”梅伟华听到印海啸这句话后,心中大惊,因为反应过大,脚不小心碰到了桌上,桌子一阵晃动,令得他放在桌子边上的一个小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沒有低头去看那个摔碎的小碗,,只是傻傻的坐在那儿,无法消化印海啸刚才说的那句话。
而刘政扬也是好不到那里去,瘦小的一个人,此时却因为太惊讶,而使得整个身体的毛孔都张开了,似乎在释放他心中的惊恐一般。
梯田改建工程影响有多大,做为邺城有身份的他们,是最清楚不过了,不要说这个工程将对邺城的未來带來什么。只说中央对这个工程的重视,那可是空前的。
正因为中央对这个工程的重视,也使得中央对邺城这个国家级穷困县也看重了许多,而扶贫资金也从以往每年的五千万,加大到了今年的一个亿。
而这一切的一切,全源自于这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年。
也许,此时的中央,李漠的名字也有人知道了吧。
因此,这怎么能不令他们震惊,不令他们失态呢。
“印…印记,您说哪里去了。我这个儿子平时就跟个大闺女似的,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呢。也根本不能承受住您这样的夸奖。”还好,上次李大牛是见过印海啸的,虽然此时握着印海啸的手还有点激动和紧张,但却沒有以往那种见了大官不敢说话的表现了。
而且虽然这句话听起來是在贬低自己的儿子,但从口吻中,还是能听出來他心中的自豪,能有这么一个儿子而感到自豪。
其实李大牛刚才听到印海啸刘启武称李漠为兄弟,然后再听到这番话后,还是非常震惊的。
不过,对于儿子的神奇,已经是有点免疫了,所以表情的倒沒有梅伟华那般的失态。
“老哥哥。你不用过谦。能培养出这样的儿子,你可是功不可沒,也是很了不起的了。”印海啸此时的确是真情流露,把在心中对李大牛真诚的感谢,说了出來。
如果沒有李漠,根本就沒有他印海啸现在的一切,这是毋须质疑的。
李漠坐在一旁撇了撇了嘴,感觉到自己和李漠的关系好乱。
自己叫印海啸老哥,而小小叫自己大哥哥。印海啸叫自己为兄弟,却叫父亲为老哥,这关系真不知道怎么整。
“再过几天,是小漠的生日了,我们做哥的,先给你把这个生日过了。我也沒有什么好送的,这块玉,就送给小漠了。这可是当年你曾仪姐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你可一定收好了,丢掉小心你曾仪姐扒了你的皮。”
印海啸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玉,只见那玉通莹透体,一看就价值连城。
“印哥,你们的定情信物,你送我,这像什么。你还是另送我一件礼物吧。”李漠也看出了这块玉的价值,于是笑着推辞道。
“废话少说,拿着,我除了这块玉还能送什么。难道把我送给你。”印海啸沒好气的道。
“行行行,拿着就拿着,省得把你送给我,又不能清蒸,更不能红烧,还得我管吃管喝,太不划算了。”李漠拿过玉,嘀咕道。
梅伟华和孙政扬听到这话后,震惊的直吐舌头。
他们猜到李漠和印海啸的关系不一般,沒想到两人却熟的比亲兄弟还亲。
“小漠,我老刘是个粗人,沒什么好送的,本想把我那把枪送你的,可规定不允许啊。沒办法,去‘邺城商厦’看很多人疯抢这套,于是我也给你抢了一套,算给你的生日礼物了,给,拿着,快点感谢下老哥我。”刘启武笑着把一套扔给了李漠。
李漠拿过來一看,直接晕倒,这套正是自己写的《明朝那些事儿》。
“我说刘哥,你也太沒诚意了吧。竟然拿我写的送我,这也太狗血了吧。”李漠想都沒想,就把心中郁闷的话说了出來。
可当说出來后,就知道坏了。
果然,当包厢里的人听到李漠这话后,都拿目光怔怔的望着他。
显然,除了李大牛夫妇外,这套其它四人都读过。
而李大牛夫妇虽然不知道这写的好不好,但他们明白,儿子写的东西,都印刷成铅字,然后摆在了“邺城商厦”出售,那肯定是写的非常好了。
于是,望着李漠,就更加的自豪了。
“这真是你写的。”印海啸盯着李漠问道。
李漠知道,说出的话再也收不回去了,于是揉了揉鼻子,弱弱的道:“算是吧。”
“我说你小子,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什么不会的。不会再过个几天,忽然你再出几张唱片出來吧。”刘启武两眼冒光,大手拍着李漠的肩膀,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