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华应声退下。
眼见他真要去找白月光和金洛樱,御孤壑抬起头,冷声溢道:“慢着!”他迷人的凤目微眯着转向御严坤,“白叔已经来过御家,是你们招待不周,此刻又想请他们回来,你当他们是御家下手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御严坤紧握拳头,眼下也就他们四人在亭子里,他双目怒火复,但又很明显的克制。
“我不过是想见一见落樱而已,与她分离二十几载,就算夫妻情分不再,难道就不能好好与她叙叙?”
“父皇自己也说了,你们分别二十几载,早已没了夫妻情分,再见面也只会徒增尴尬,父皇还是把心思放在二公主身上吧,我娘身边有白叔陪着足以。”
“你就非要如此刻薄对我?”御严坤很是不满的瞪着儿子。
“比起父皇的刻薄,儿臣甘拜下风。”御孤壑虽无过多表情,但冷清的嗓音下也意示着他同样动了怒。
“你!”
他们父子从未交心的谈过话,更未有乐融融的时候,夜千鸢早就习惯了,也从来没想过要缓解他们父子的关系。
倒不是她愿意看着他们父子如此,而是她打心眼看不上御严坤的行事作风,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一如既往的霸道,说恭维点是威风严肃,说难听点那就是蛮不讲理。
此时此刻她也忍不住开口:“父皇,壑没说错,你还是把心思用在二公主身上吧,再与娘见面除了尴尬,也让二公主难堪,你说是不?”
御严坤凌厉的目光顿时射向她。
夜千鸢轻呵:“你要识趣点,我和壑还能把你当作长辈,若你还是不肯放下执念继续如此下去,那我们大不了离开御家,别整的好像我们要舔着御家做日子似的。曾经没有,现在、将来也不会有。”
亭子里的气氛陡然降温,就如当初他们在山顶上一样,剑拔弩张,随时都有翻脸的可能。
但这一次,御严坤却是最先忍下怒火的。
一脸铁青的他从石凳上起身,背着手居高临下般睥睨着他们:“难道你们不想知道金匀的下落?”
御孤壑和夜千鸢双双一震,他这一声反问犹如直接掐着他们咽喉,让他们不得不收敛起对抗的心思。
“外公在哪?”御孤壑咬紧了后牙。
“他不在御家,但你们若想他平安无事,御家也可以帮你们将他救出来。”御严坤眼里透着一丝得意,看着他们夫妻隐忍却又无措的神色,总算有一种吐气扬眉的感觉。
几个儿子当中,就属这个儿子最不受管控,也最不将他放在眼中!
御孤壑和夜千鸢猛地起身,脸色不是一般的冷冽。
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外公有难!
“说出你的条件!”御孤壑冰冷的嗓音从牙间磨出,凤目死死的盯着他,除了冷冽外,还有从未有过的憎恶和痛恨。
但御严坤像是没看到他这些情绪,背着手还得意的笑了一声,然后威严冷肃如同帝王般像他们下令,“让你娘打掉孩子,重新回到我身边!只要她回到我身边成了御家主母,你外公自会安然无恙。”
“你……”夜千鸢忍不住向给他破口大骂。可一想到金匀有难,她到嘴的话就如同打掉的牙,只能合着血吞回肚子里。
“鸢儿,我们走!”御孤壑突然抓着她的手愤然离开。
他没有回复御严坤,而御严坤也没叫住他们。
只是目光阴沉沉的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御华突然出声问道:“家主,你这样做可妥当?”
御严坤斜了他一眼:“我的女人,绝不允许任何人占有!老祖宗那里我自会去解释,我相信他会答应的。只要洛樱回到我身边,那白月光我会想办法对付,到时候老祖宗得到白月光,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御华抿着唇没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