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夫人,那神算呢?”见他们夫妻返回来,毕策忙上前追问道。
“让他跑了。”御孤壑拧了拧眉,假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这可恶的神棍,故弄玄虚、招摇撞骗,若是让我抓住非宰了他不可!”毕策咬着牙恨道。
夜千鸢没开口,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毕竟先前的事还挺尴尬的。不管那神算算得是否准确,她现在都要自觉地与人保持距离,免得让她家的醋坛子多心。
“三弟,到底发生何事了?”御云挚也追赶了上来,紧张的问道。
“没事,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好在我们没上他的当,他自觉心虚逃跑了。”御孤壑温和的向他解说道。
“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看你们一个个急的。”御云挚松了一口气。不过见毕策神色带怒,他颇为好奇,“毕将军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该死的神棍!”毕策恨道。不过他看了一眼御孤壑和夜千鸢,也没继续往下说,只是抱拳道,“三爷、夫人,我先回去了。”
见他说走就走,御云挚一脸的不解,望着他略显匆忙的脚步,对御孤壑问道:“三弟,毕将军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险些被神棍所骗。”御孤壑扬唇笑笑。
“壑,我们茶钱还没给呢,赶紧回去给钱,不然老板报官的话我们可就麻烦了。”夜千鸢突然惊呼。
闻言,御云挚都忍不住失笑。
御孤壑也笑道:“走吧。”
他们三人又重新回到湖边。
不过让他们意外的事,茶棚还在,但守着茶棚的老妇人却不见了,连带着茶碗茶水都没了,只剩下一个熄了火的炉子,而且那炉火还是刚熄没多久。
夜千鸢暗自好笑。
那大娘肯定是被他们吓到了。
茶没法再喝了,他们也只能选择回去。
这一路上,她和御孤壑都表现得很自然,虽然他们追神算的事让御云挚感觉到惊讶,但幸好有毕策背锅。
而他们笃定,毕策绝对不会乱说。
谁让神算最后说出那么尴尬的事出来,看毕策恼羞成怒的样子,都恨不得宰了神算,要他再复述一遍神算给他们算命的经过,可能吗?
除非毕策不要脸,非要搞点绯闻出来。
但那样的结果,他们夫妻肯定要把他拉黑,此生绝不会与他再来往。
眼看着御云挚一直跟着他们,而他们也找不到好的借口支开他,快到闹市街口时,夜千鸢突然说道:“壑,你今天让大公子帮忙,还没谢人家呢。刚好我们也要去拜访柴员外,不如趁天还没黑,我们顺路去柴家坐坐。”
御孤壑想了想,然后对御云挚说道:“大哥,你且先回去休息,我们去柴家坐坐便回。”
御云挚皱眉:“天都快黑了,要去的话不妨明日再去吧。何况你们去别人家中什么都没准备,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夜千鸢笑着回道:“大哥,没事的,柴家跟壑关系好着呢,平日里时常走动着,若太讲究反而见外了。”
她如此一说,御云挚倒也没说什么,只温声叮嘱他们:“那你们在外要多加小心,早去早回。”
夫妻俩与他别后,走向另一条路。
他们也的确是往柴家的方向去的,只是走了几百丈远后,夜千鸢压低了声音问道:“壑,你看看他有跟来吗?”
御孤壑脸色一直阴阴的,就连天边的晚霞印在他精致绝伦的脸庞上都没能消去他的阴霾。
夜千鸢悄咪咪的瞥了他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还用说吗,他一定是动用了灵力察觉到了御云挚尾随他们!
而正是这样的答案,让她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先不说御云挚的动机是什么,单就说他这样的行为也不是君子所为!
他们已经告诉他他们与柴家关系匪浅,且柴越受他们所托去城府接他们,明知他们与柴家的关系如此要好,还有什么理由担心他们去柴家?
既然不是担心,而且又偷偷尾随他们,这说明什么?
说明御云挚心思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