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搬进宫里居住?
这究竟卖得什么药?!
先不说她对这皇宫不感兴趣,若是她搬进宫里,那她怎么去侯府盗夜长东的储物袋?
她和御孤壑都商量好了,只要把夜长东身上那只储物袋弄到手,她随时都能与太后和夜长东翻脸,再也不需要她虚与委蛇的去讨好谁了。
不曾想,这皇帝公公临插一脚进来,简直就是耽误他们两口子干正事!?
再听听这皇帝公公说的话,什么叫看得出她是个温柔大方的女子,他哪只眼睛看出她温柔大方了?是他眼睛瞎了还是他有几千度近视?
“怎么,你不愿意?”见她不说话,御严坤突然皱起眉。
虽然他没有动怒的迹象,可稍微一点不满的神色都带着一股强烈的威压,夜千鸢赶紧低下头,回道:“父皇,您的好意千鸢心领了。只是……只是今日千鸢与甄贵妃之间发生了些许不快,千鸢不敢……”
她实在找不到好的借口,只能把甄贵妃给搬出来。
她相信,今日臻华宫所发生的事就算别人不知道,身为皇帝的他绝对清楚。
反正她也对甄贵妃怀恨在心,把她拉出来刚好。
御严坤沉着脸突然朝鲁巳下令:“传朕旨意,甄贵妃德行有失贤淑,罚其禁足一个月,若再敢背着朕任性妄为,朕绝不轻饶!”不等夜千鸢惊讶,他又软了几分语气对夜千鸢道,“你只管放心搬进宫中,今后有朕替你撑腰,任何人都不敢再欺负你。”
夜千鸢:“……”
她今日真的算是见识到了,这帝王的气魄当真无人可及!
不但如此,这强人所难的姿态也无人可及啊!
不,叫强人所难都是抬举他了,这分明就是强按牛头赤裸裸的逼迫!
感受到他目光的凌厉,她抬起头请示道:“多谢父皇,不过千鸢还需要回府收拾一番,待明日千鸢再搬来宫里……”
她话还没说完,御严坤大手一挥,又朝鲁巳命令道:“吩咐下去,速将三王妃所需之物准备妥当,若有一丝怠慢,朕定砍了他脑袋!”
“是。”鲁巳恭敬的应道。
随即就朝夜千鸢走去,笑呵呵的道:“三王妃,您不熟路,奴才送您去重缘宫。”
夜千鸢暗掉了冷汗,可面上还得作出乖顺的样子:“那……有劳鲁公公了。”
她实在不明白这皇帝究竟玩的哪一出。
就算是软禁她,也得给个理由吧?
要说是因为她打伤二王爷的事,那名正言顺的惩罚她就行了。他都能二话不说就对甄贵妃施以禁足,惩罚她这么一个儿媳又有多难?
如果不是软禁她,那又是为了什么?
不可能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保护她不再受人欺负吧?去他娘的,这种鬼话谁信谁傻逼!
再说了,他连亲儿子互相残杀都不管,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儿媳妇?
可不管怎样,她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一边在心里骂着三字经一边跟着鲁巳离开御房。
御严坤说的那处宫殿叫重缘宫。
站在宏伟又华丽的宫殿大门前,夜千鸢还盯着那三个字看了许久。
不论重读二声还是四声,都叫她心里好笑,真是越看越觉得讽刺。
而且宫殿里的一切都可以看出御严坤很是‘用心’。几十个宫人,嬷嬷、太监、宫女……一见到她纷纷上前恭敬的行礼,都不需要鲁巳介绍,每个人都知道她是谁。
这住的地方和人员配置,真是无可挑剔。
用的东西更是精细又讲究。
一宫女给夜千鸢奉上香茶,区区一杯茶而已,又是什么露水又是什么哪国进贡的茶叶,夜千鸢闻着是挺香的,呼哧呼哧吹了两下,才喝了一口,旁边一名老嬷嬷就忍不住提醒她:“三王妃,您慢着,别烫着呛着了。”
夜千鸢斜了她一眼,立马把茶杯递给了她。
懒理这些人,她直接让鲁巳带她去睡觉的地方。
就算被软禁,她也需要一个私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