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熊星海和韩天罡想的一样,路朝歌把他们请到将军府,正是因为吕英飙和胡秋阳也赶到了淮州城,不过这两位就比较识趣了,到了淮州的第一件事就是交出了自己手里的兵权,并且主动跑到了怀远城下,求见路朝歌。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路朝歌亲自出城迎接了吕英飙和胡秋阳,而吕英飙和胡秋阳两人也是一路告罪,说自己只顾着克复失地,忘了请见路朝歌这个新任大都督了。
这话不管是路朝歌听了还是他们自己听了,都知道这是假话,不过路朝歌一贯秉着只要我不想找事,你们怎么样都行的原则,就这么放过了吕英飙和胡秋阳两人。
两个人见路朝歌并没有追究自己,也就放下了心了,就像韩天罡说的,只要路朝歌不想着弄死他们,那他们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至于以后怎么样他们基本上也预料到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配合路朝歌,让路朝歌在江南这段时间过的舒服点,路朝歌过的舒服了,他们也就能跟着过的舒服一些了。
在将军府大堂,路朝歌接见了四人。
“我跟你们其实无冤无仇,我也不过就是为了利益罢了。”路朝歌看着站在那里的四人,说道:“涉及到了我凉州的整体利益,你们的死活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不过我这人也不是那种逮着人就杀的主,既然你们能好好配合我,那大家肯定就是相安无事,等到新任大都督赶到,我把四江大都督的职权交出去,你们将来怎么样,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你们是跟新来的大都督谈,还是被他送到长安城和刘子钰谈,那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四个人看着路朝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路朝歌已经都说完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了,那就听路朝歌的话就是了,只要路朝歌别把他们都给弄死就行了。
“你们也别有什么抵触情绪。”路朝歌继续说道:“你们手下的人手,那不都是第三老将军训练出来的吗?说白了都是人家刘子钰花钱养的,你们不过就是临时帮着掌管这些人罢了,把别人的东西还给别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说对吧!”
“是是是,大都督说的是。”熊星海笑着说道。
“在新任大都督赶到之前,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路朝歌说道:“也不用再回小院关着了,你们可以再淮州城内随意走动,但是不能离开淮州城,至于你们在城里是吃是喝还是去玩女人,我统统不管,但是有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别给我上眼药。”
“遵命。”几个人齐声道。
“报……”一名传令兵冲进大堂,行礼道:“启禀少将军,夫人给您来信了。”
熊星海一看,这个时候自己这些人也不适合在待着这里了,便行礼道:“大都督,那我们就告退了。”
“去吧!”路朝歌说道:“去洗个澡,吃顿好的,再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打发走了熊星海四人,路朝歌从那名传令兵手里接过了周静姝的信。
路朝歌展开信纸,看着看着那嘴角就翘了起来,站在一旁的于吉昌碰了碰身边的谢玉堂,说道:“你猜,少将军夫人在信你和少将军说什么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诉说相思之情呗!”谢玉堂低声道。
“一看你这人就不了解少将军夫人。”于吉昌道:“少将军夫人是只知道你侬我侬的人吗?”
“好像你多了解少将军夫人一样。”谢玉堂不屑的说道。
“我肯定比你了解。”于吉昌道:“毕竟我可是少将军的亲军将军。”
可是路朝歌看到信的最后,嘴角慢慢的又垮了下来。
“你不是了解少将军吗?”谢玉堂挤兑道:“你倒是说说,少将军这嘴角怎么又垮下来了?”
“少将军,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于吉昌没有搭理谢玉堂,而是看向路朝歌问道。
“这孩子才多大点啊!就要找名师大儒了。”路朝歌苦着脸说道:“还指名道姓的要。”
“就这事啊!”于吉昌长舒了一口气,道:“少将军,你得理解夫人不是,人家是香门第出来的,知道这个读的重要性,再者说了,你不是也经常督促我们读吗?”
“关键是这也太早了。”路朝歌说道:“就算是开蒙那也得五六岁之后啊!我家那俩才几个月大。”
“夫人不是点名要人了吗?那这个人肯定就在江南,夫人也是深思熟虑才给你写的信吧!”于吉昌说道:“不知道夫人这是想请哪位大儒啊!”
“你还记不记得,在南疆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叫曾永德的老者?”路朝歌问道。
“记得啊!”于吉昌说道:“你还盛赞人家是当世大儒呢!比云牧儒都厉害的大儒。”
“就让我请他回去。”路朝歌说道:“我和曾先生的交情也就那样,谁知道人家能不能答应啊!”
“只要您亲自出面,那还能跑得了?”谢玉堂这个时候插嘴道:“实在不行,我带人把他一家老小直接绑了,带到怀远城去,我就不信还有人敢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