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飞用丈八蛇矛对准了自己的咽喉，狠狠的刺了下去。
噗呲——
鲜血喷溅。
张飞瞪大双眼，口中不断地溢出鲜血。
与此同时，所有人猛地回头。
戚继光脸色一变。
而张辽等人则是翻身下马，快步冲向了张飞。
老程第一个冲到张飞的身边，抱着张飞满是鲜血的身体，嚎啕大哭。
“张飞，你特么的是不是傻？”
“俺们都已经放过你了，俺们都已经让你走了，你为啥想不开，为啥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张辽等人满脸复杂的看着张飞，都没有说话。
此刻的张飞浑身抽搐，嘴里不断地吐着血。
不过，张飞的脸上却没有痛苦，他笑了。
因为咽喉被刺穿，张飞没办法说话，但他的笑容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一切。
他累了，真的累了。
张飞看着碧蓝的天空，想到了很多事情。
从当初的桃园三结义到三兄弟南征北战讨伐黄巾贼。
从管城遇到唐羽，欺辱唐羽，到被唐羽刺瞎了一只眼，再被唐羽关了禁闭，又去扫厕所。
从最初看不起唐羽，总是找机会想要杀了唐羽，到彻底的被唐羽的个人魅力折服。
想着想着，张飞再次笑了，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滚烫的身体也在慢慢变凉。
“老张，老张，你醒醒，你醒醒。”
忽然老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拿出腰间的芸南白药直接糊在了张飞不断流血的脖子上。
“老张，别睡，主公经常提起你，主公经常说你张飞是个人才，日后不可限量。”
“快醒醒，你还没见到主公呢。”
不管老程怎么摇晃，张飞依旧闭着眼，身体也彻底的凉透了。
看着张飞的尸体，老程愣在原地，久久无语。
按理说，像老程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对于死亡早就释怀了，早就看开了。
可曾经他们一起上过战场，一起流过血，一起拼过命，更是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
戚继光脸色难看的走了过来，他轻轻拍了拍老程的肩膀。
“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走吧，去徐州干刘备，害死张飞的不是我们，不是主公，而是刘备。”
刘备？
老程双眼通红，他愤怒的站起身，拎着大斧。
“走，去徐州，干死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