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品茗轩,陶御使和那薛参军正相谈甚欢。
“御史大人言重了,我怎敢轻易做主,放了那乱党,一切都要看皇上的旨意!”
这薛参军,逢人便握拳言道皇上的旨意,生怕别人不知他是皇帝陛下的第一狗腿。
“我当然知道薛参军对陛下的忠心,只是这女子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朝廷作对,那必定是有人护佑,就怕……”
陶御使打心眼是瞧不上这个薛参军的,就凭他这么多年的官场经验,要吓唬吓唬这个大老粗,还不是什么难事。
“就怕什么?御使大人直说便是!”
“就怕到时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枉你一片赤胆忠心啊!”
听陶御使这么说,这薛参军是左思右想也没思虑个明白。
但是他可不吃受人威胁这一套。
“哼!谁来也没用,除了陛下的旨意。就一个小丫头片子,她还能翻天了不成。”
“是啊!就一个小丫头片子,就便是死在那牢狱之中,也无碍薛参军的职责!”
薛参军虽然人直了一些,但是心里或多或少还是能听懂一些言外之意。
毕竟这些年,为讨好皇上,他可是煞费苦心。
“陶御使的意思是……”
“诶!我的意思是,我前日得了一块宣州的奇石,我也不爱好这个东西,可皇上大抵是喜欢的。”
“薛参军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我自是觉得那石头,唯有薛参军拿着是最合适的!”
一听是奇石,薛参军脸都快笑烂了,哪里还顾得了什么乱党,简直如蝼蚁。
待到庆公公拿着私印与陶子宇一同来到大牢已是戌时!
两人在路上也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庆公公,陶大人,我们薛参军不在,放人一事小的不敢做主!”
那看守的典狱长还是第一次见一个掌事公公来牢里要人的,可毕竟放人的事情,他也不能做主。
“这个小厮,你可看清楚了,这是骁贵妃的私印,你们难道不认识骁贵妃是何许人?”
庆公公斜目而视,并不想多费口舌。
主要是这牢狱的气味实在难闻,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骁贵妃,自然是认识的,只是那人是乱党,我胆敢私放乱党,那岂不是和皇帝陛下过不去。”
老远便听见薛参军气势如虹的声音,他还真来的及时。
走近一看,一个内宫的太监也敢来这里找麻烦,薛参军可不得神气活现一把。
“庆公公是吧!别说你今天拿了一个私印,就算是娘娘亲临,我也是这句。难不成娘娘的权利比皇上还大?”
见薛参军如此说来,任谁还敢多说一句。
庆公公无奈的望了一眼陶子宇,心里一盘桓,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薛参军如此尽责,可真是陛下的福气。那好,我也不便打扰。”
“诶!庆公公……”
见庆公公随即要走,陶子宇瞬间就慌了神,这怎么,怎么临到这个时候还会有变故。
“陶侍郎,不是我说你,那女子就是一个乱党,你何必下此功夫!”
薛参军这是毫不把陶子宇放在眼里了,就便他是陶御使的儿子又如何,不过是个朝廷闲职。
如今这大昱国,各路候王贵胄势力割据,那土地早就轮不到户部指手画脚的了。
一个户部侍郎,不过就是个废物!
如今这也不成,陶子宇也无心与那薛参军做口舌之争,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莫锦怀身上了。
可他不知他这一离开牢狱,那曲莹莹会遭受怎样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