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委屈你了。”
那突然被握住的手,让蔡羽霏差点就想吐了出来。
“陛下,之所以今天前来是因为往日都病着,不能来面见陛下。”
既然都铺垫到了这里,故事可以完整的开始讲了。
“近日突然听说陶御使被抓,还在古栖街私自驻兵开赌场。”
“我才恍然想起来,我那可恶的姐夫生前也常去那古栖街,有时候夜里还和姐姐吵得不可开交,直到有一日,我听到姐夫说他现在有的是钱。”
陛下本就多疑,听到这里自然是暗自揣测了各种可能,但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实打实的证据
“羽霏,我原本还念及那莫章的才干,如今你如此说来,倒是我高看他了,你的意思是……”
“陛下,那时候我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直到前些日子我稍微好了一些,那洛府的洛夫人突然来看我……”
那日她虽然病着,但是洛夫人来看望她的时候她是清醒的,洛夫人说的话她也是知晓的。
“洛夫人本就是我姐姐的师妹,姐姐平日什么都跟她说,那日她突然提及想让我快点好起来,说是知晓了一些陶御使的秘密无人诉说!”
这言语半真半假的讲述了,陶太师是越听越吓得额头直冒汗,陛下也听的入神。
“然后呢?”
“可谁知,谁知,洛夫人突然就死了!”
说到这里,蔡羽霏哐当一声跪倒在地,任陛下怎么也拉不起来。
“陛下,我这几日就在想,谁会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再回想她当日说的话,她的死定有冤情啊!”
“这!羽霏,这是何冤情?”
“陛下,你想想,陶御使因何发家,我那姐夫因何来的钱财,陶太师今日为何说找不到那些财物了!”
虽说是前后有诸多疑点,但是在陛下听来也已经够他恼怒的了。
“你血口喷人,你一来就知道那财物已不知所踪了吧!不然陛下也不会问我?你是如何得知那些东西不在了的?你这分明就是栽赃。”
这个时候,陶太师自是要辩上一辩的。
可蔡羽霏等到就是他这样自愿的跳进陷阱里来。
“陛下,你看,陶太师清正廉洁,定是被他儿子蒙蔽了这么多年都不知实情,要不是今日你让太师过来问,恐怕他也要连累!”
“羽霏的意思是?”
“陛下,就凭我姐夫一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东西的所在,不是内部之人透露的还能是谁?”
陶太师此刻拽着自己的衣衫跪在地上动弹不得,这真是好大一盘棋,活活的要让自己送自己的儿子上路啊!
“好啊!好啊!太师,你自己的儿子干出这样的事情,你居然都蒙在鼓里,你可知罪?”
陶太师知道自己中计了,但是他只能将愤怒的眼神投向蔡羽霏这个戏子。
转而叩头对陛下说。
“陛下,臣失职!还请陛下降罪。”
“责办慑令司,将洛夫人的案子和陶政的案子一起查,朕就不信,还能让人瞒天过海。”
越想越生气,陛下忽而又冲到陶太师跟前低声说道。
“那些财物,务必尽快给我找出来,不然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臣一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