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令司每隔一段时日就会更新新的审讯技巧,与其说是技巧更贴切一点的说法是审讯手段。
一根一尺长的钢针正直直的对着犯人的天灵盖,而被绳索和钢板固定好的头颅犹如一个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而此刻这颗即将进献给钢针的头颅就是这个叫泼三儿的小混混。
“大人,大,大人,放过小的吧!小的不是什么都招了嘛!”
“招?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谁都不认识,只知道完成任务,这种小事儿还需要你招?”
段大风凝重的眉毛快缩成了一团,料想这段时日抓了这么多人回来,却怎么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
而这泼三儿虽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人生的狡猾,说不定还是一个能够撬动的杆儿。
“大人,那几个胖子都是干生死活计的,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一个小瘪三怎么可能知道啊!”
看来这个泼三儿还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段大风可没有多大的耐心和他继续耗着。
“行,你呢!看看,你这头上有个钢针,不是很粗,直插你天灵盖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你呢!也死不了,顶多就成了个傻子!”
话不多说,段大风就示意旁边另外两个察卫官开始将那钢针一步步压入泼三儿的天灵盖。
一开始,这小混混还嬉皮笑脸,不一会那钢针的深度就可能到了某个他无法接受的痛点。
“唉!唉!这个,大人,大人,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一个点。”
“说!”
只见那钢针停下的一瞬间,泼三儿也放松的吞了一口唾沫。
“我那天就和另外两个兄弟接了指令,说是绑了那个小姐,起初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绑她,就说是她偷偷摸摸的来捣乱的。”
“可第二日,就通知我们说把她活埋了。我这人胆子小,没杀过人,我着实不想去,于是我就装病躲了起来,没想到,我就躲起来还听到了不该听到的。”
听泼三儿的这般叙述,貌似还很委屈似的,段大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拿着手里的鞭子就往泼三儿腿上一抽。
“说快点!”
“哎哟!我就躲在那个地窖里,晚些时候来了一个人,就找我们那个老大。我们老大我也没看见过样子,因为他一直戴着面具。”
“可来的那人背对着我,我也没看见样貌,但看那穿着就不简单,腰间开挂着玉饰。我们老大还一直叫他陶大人!对,就是陶大人。”
听到这里,段大风回过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掌事,继而又继续问道。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躲着的事被他们发现了,我什么都说了,你们就把我关在此处如何?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们肯定会杀了我的!”
搞了半天,这个泼三儿是在打这个算盘啊,怪不得去抓其他人,他便主动跟着来了。
“你倒是想的快活,怎么,我们这里变成收容所了不成?”
段大风可不想听他说这些没用的。
“大人,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进,我也知道的不多啊!”
“那你们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开始驻扎在古栖街的?”
“我嘛!原本就是这古栖街的难民,住了三四年了。”
“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