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之子,秦熺?”
高士谈将手中那盏烛光,放在秦熺的面前,准备好好看一看他。
随即问道:“那秦桧让你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子兄,情况是这样的”
宇虚中接下话,将整个情况一一详细的告知了高士谈。
“什么?”
“你们想将渊圣皇帝置于死地?”
高士谈在听完以后,也与宇虚中有着相同的反应。
对于第一个目的,自然是举双手支持,哪怕是失去性命也是必须要达到目的,这对于大宋来说可是大好的消息。
但是这第二个目的嘛那简直就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了。
所以他还在不断的自摇头,这事儿干不得,必须干不得,开玩笑不是,渊圣皇帝又岂是说杀就能杀的。
不行不行,坚决坚决的不行,这事儿想都不能这么想。
高士谈摇着脑袋还不禁当着秦熺面儿大骂秦桧,怒骂其果然奸相,可惜秦桧奸相之名流传甚广,竟然都传到这里来了。
秦熺一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
指着高士谈的脑袋大骂道:“你这老家伙儿说什么呢,谁是奸相,你全家才是奸逆,还跑到这儿来当什么狗屁直学士”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一旁宇虚中当即制止道:“都少说两句,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哼!
秦熺将脑袋一偏,这苦苦等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怪不得说父亲让他去找宇虚中,而不是去找这什么高士谈呢。
原来就这,此人着实不行,干不了啥,找他来又能商议个甚呢。
高士谈自然也不会与一小小孺子争吵,随即看向宇虚中问道:“叔通兄,你是怎么想的,你该不会真的想如此行事吧?”
宇虚中也暂无回答,只是看向秦熺问道:“秦桧有说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吗?”
秦熺在稍稍思索片刻后,应声答道:“家父说他逐渐发现,一直以来,位于东南的百姓们对于北伐之事都不显在乎。”
“故而如今的大宋,还需要一个可以激励人心的消息才行。”
秦熺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而激励人心最简单直接有效的办法便是仇恨,还有什么消息是能比自家皇帝被杀更能激励人心的呢?”
“激励人心?”
高士谈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淡定了,当即反驳道:“昔日的靖康耻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
秦熺摇摇头道:“因为位于东南的百姓离得太远了,很难引起足够的仇恨,也就很难起到激励人心的效果。”
“而且这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一旁宇虚中紧接着说道:“也就是说,此事不得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