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双手接过来后,把里面的白玉扳指拿了起来端详着,放到鼻子间闻了一下随后说道:“此物上面确实有气味,是一种名叫落回的草药,也叫大叶莲、三莲三。”
“这种草药常年生长在150米到800米丘陵之上、灌木丛、草丛之中,这种草药到处都很常见!”
“她本身是可以入药的,可以具有散瘀、祛风、解毒、止痛和杀虫的功效。这种草药可以直接捣烂后敷在患处,或者将它晒干放入香囊内用作驱虫。”
“也可以治疗毒疮、皮肤上的皮藓等,这种草药只适合外用,不适合内服,内服会引起头痛、恶心等疾病。本身这种草药制成香线点然后对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害,但是里面多加了一味‘夹竹桃’。”
“夹竹桃生来带有毒性,不论树枝、绿叶、花朵、汁液都是有毒的,这就是陆大人口中说的陆夫人经常滑胎的原因,而且这也是直接导致陆夫人常年卧床的原因。”
闵大人见此,看着跪在一旁的两位夫人愤恨地说道:“人证物证俱在,没得你们两个不认罪!”
刘菲得意地说道:“就算是这样,闵大人也不能定我的罪,我可是受人指使的!”
闵大人听到后一惊,疑惑地问道:“哦?!你说是受人指使的?可是何人指使你的,你可否知道?”
刘菲听到此话,点头如捣蒜地立刻说道:“知道,是明学堂的私塾先生指使我的!”
闵大人随后说道:“传明学堂的私塾先生!”
私塾先生一听立马在人群中拉着夫人走出来跪在朝堂上,恭敬地开口说道:“在下是明学堂的私塾先生的“闽秋”旁边的是我家夫人“蕫袁桦”!”
闵大人严肃地开口询问道:“陆家二夫人说毒害陆家大夫人是受你的指使,是否有这回事?”
私塾先生一听慌张失措地立马说道:“回大人,并无此事,我并没有理由去指使陆家二姨娘去干这种事情。”
“而且我是私塾的先生,自然是不会去干有违章法的事情,请大人明察秋毫!”
闵大人一听瞬间皱起了眉头,一脸忧愁地看向了跪在私塾先生身旁的夫人询问道:“你官人说的话是否属实?”
一旁的“闽秋”转过头神色紧张地看着身旁的夫人,蕫袁桦回想起自己那天给官人送饭却正巧撞见了二人的奸情,本想上前去理论一番却又怕回家后被官人拳打脚踢,便找人通知了陆家老爷。
闵大人看着眼前正在发呆的蕫袁桦,连续叫了好几声后,蕫袁桦才神色慌张吞吞吐吐地说道:“回大人这小女并不清楚!”
听到此话的闽秋眼神里闪过一丝的不安,随后说道:“回大人,我家夫人每天基本都待在家里,偶尔会给我送饭,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听到此番无力的解释,陆父和陆茗二人愤怒不已,陆茗撸起了袖子起势要准备上前去,但被一旁压抑着内心熊熊烧的怒火的陆父出手拦住了,他看着陆茗眼神示意着他。
陆父站起来后面色凝重地说道:“闵大人,我有人证能够证明私塾先生正在说谎。”
陆父随后便把人证请了上来,上来的是一位青少年般模样的男子,头上绑着一条淡蓝色的带子,身上穿着淡蓝色的学服,跪在地上后,随后说道:“小人是明学堂的一位童生。”
前天我本想着下堂后,找先生探讨一下《千家诗》里的内容,正巧经过时看见这位女子与私塾先生在一同后院,期间二人动作亲密无间。”
闵大人一脸惊讶的表情说道:“此话属实?”
童生淡定地说道:“此话属实,并无半分虚假!”
“闽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闵大人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拍随后大声地呵斥道。
闽秋被重重拍在桌子上的惊堂木吓得浑身一颤,随后趴在地上极力地狡辩道:“大人,小人小人并无做过此等无耻之事,请大人明查,请大人明察!”
一旁的蕫袁桦听到此话后,眼角突然止不住地流下了一横泪,随后用衣袖快速拭去眼泪后,转身怒骂着趴在地上的闽秋。
“你这个懦夫,当初你打骂我的那些勇气都去哪里了?”
听到此话的闽秋顿时心里不由一紧,他慌了,他害怕她在公堂上把他之前所有的所做所为都说出来,本想着打断,但随着她如枪林雨弹般的语速,他瞬间慌了神。
“在家里时但凡我做得不合你一点心意,你都会拳脚相加,就算我在你面前走过都会惹你不满,如今就连认个罪你都不敢!”
随即拉开了衣袖把雪白无暇的肌肤显露了出来,上面全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有些还是新伤叠旧伤,看得周围的众人心疼不已。
周围的人群一阵哗然,窸窸窣窣地讨论着。
群众甲:“没想到平日看着温柔和蔼的闽大人会是这般模样!”
群众乙:“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会打自家的夫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算什么私塾先
生,算什么东西,尽管下了公堂回到家里关上房门打我,我也要说出来,就算是当官的又怎么样!你人品不佳,算我蕫袁桦看走眼!”
听得在公堂上的几位大人,满脸不快,怒目而视着趴在地上的私塾先生。
“闵大人,二位陆大人,我不是说你们啊,你不用介怀!”
“我蕫袁桦,今日要跟你闽秋和离!”
闽秋听到此话后,整个人愣住了,眼神空洞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愣愣地听着,他现在倒不是怕定不定罪,而是怕自家夫人真的离自己而去。
“闵大人,我把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一一说出来,前天我是去送饭,我在学堂没有找见闽秋就想着可能是去后院休息了,没想到经过一处房间时,听到了官人的声音,同时房间内还有女子的声音传出,正当我疑惑不已,我好奇地扒开门缝往里看,我看到陆家的二姨娘与我家的官人在床上行不可描述之事。”
闵大人语重心长地说道:“闽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