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扑了个空,啪叽一下拍在地上,熊瞎子见追尾失败,就想跟着挤进沟里。
奈何殉葬沟太窄,熊瞎子挤破脑袋都没能钻进来,最多只能塞进半个爪子,熊掌的倒刺蹭掉许多泥土,头发很快黄扑扑的一片。
胖子见状拔出匕首抓着岩块踩上去,一刀扎进熊瞎子的掌缝,熊瞎子吃痛的缩回熊爪,怒吼着猛砸两下地面,碎石泥沙哗啦啦洒落,一时黄雨如注。
熊瞎子发完脾气,恼怒的转个圈,我以为它要回家继续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想到熊瞎子喷了两口粗气,索性一屁股坐殉葬沟旁不动了。
胖子抬头看看放飞自我的熊瞎子,挠挠头道
“你们别说,这熊腚,还挺圆。”
天真白眼翻上天
“人都出不去了还扯犊子。”
我低头看一眼手背,血沫不停地往外渗,皮肉撕裂的厉害,扎满了小木刺,好在伤情不重,要是小哥慢一秒,我这手就得凉了。
想想都那么紧急的关口了,我还晓得换个不常用的左手挡刀,果然怂的有勇有谋。
小哥用镊子帮我一根根的剔木刺,消完毒后他停下动作,淡淡瞟天真和胖子一眼
“转身。”
胖子嘴欠道
“咋了,你们也要搞流氓活动?”
天真不愧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大哥。
此情此景他没多逼逼一句,直接一把将胖子扯过去,两个人背对着我。
小哥目光移回我身上,我很懂事的同样转过身,紧接着衣服就被人掀开一边,顺着腰际线慢慢上拉。
我惊的一下子跳起来,扯回衣角捂住胸口,转头惊恐的看着小哥
“你你你你你干嘛!”
话音未落,我就看见他淌着鲜血的手掌,殷红的血液积满掌心,有些滴落在地,迅速渗入泥土,只留下斑驳的红痕。
我瞬间明白他的用意
“不是说好去医院吗。”
小哥没有说话,我只好狗狗祟祟坐回去,想到自己刚才龌龊的脑回路,良心有点痛。
我十分乖巧的自个儿拉开衣服,露出背上的伤口,一动不动,就差没写个“欢迎光临”的牌子贴上去了。
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过,暖和的有些生热,浓郁的血腥气萦绕于鼻尖。
肩头、背脊、腰腹,我算着小哥的失血量,心痛的就像养半年的猪一夜瘦回解放前。
背面完事后我闭着眼睛转过来,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没啥好介意的,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这么没羞没臊的想过十来遍,我竟然很有出息的没有脸红。
小哥如法炮制将我所有创口抹个遍,全程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待我再睁开眼时,小哥已经不在原地,转身招呼他们俩去了。
三个人抹完,小哥脸上血色褪的一干二净,嘴唇都有点发白,我试图搬动地上的尸体,想空出块地方让小哥休息的舒服点。
天真搭手,我们一人抬脑袋一人抬脚,三下五除二挪开尸身,再用脚清掉零落的骸骨。
干着干着,天真突然停下动作,半蹲下身,疑惑的望着地底。
我一看有情况,忙问怎么了,天真指指脚下,我伸长脖子去瞅,只见白骨散的七零八落,盖住的土地上有条黑缝,那缝隙极其细微,眼神不好很容易忽略。
天真抽出匕首往里一捅,卡住边缘使劲向上撬,我也依样画葫芦用刀卡住地缝,两个人一齐用力。
片刻的功夫,地面咔嚓一下裂开,土块崩成无数碎渣,露出块青色的铜板,中间有个圆形拉环,锈迹斑斑,表面雕刻饕餮样式的兽面纹。
这时小哥伸手扣住圆环,往右一拧,再向下一按,脚底传来轻微的震颤,似乎是机括运转的声音。
等地颤平息,小哥发力朝上一拉,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幽黑的洞口,尘土飞扬,空气弥漫着细小的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