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勃,我不得不说我俩真是个该死的混蛋。”亚瑟看着一直在痛苦闷哼的劳勃说,“建立在谎言之上的王朝终究灭亡于谎言。连反叛的理由都是假的怎么可能守得住。当时我们都清楚莱安娜喜欢雷加而不是喜欢你,你也知道真相,你还是活生生的把雷加捶死。不过你他妈干得棒,换作是我,我也要把他活生生砍死。谁他妈叫他抢女人呢,哈哈。”
“是啊,我们就是个该死的混蛋。”劳勃在极度疼痛的状态下,虚弱地举起手。“拿纸笔来。就在那边桌上。把我说的写下来。”
亚瑟点头把纸摊平在膝盖上,拿起羽毛笔。
“以下为拜拉席恩家族的劳勃一世,安达尔人和其他人的,把他妈的那些鬼头衔通通放进去,你知道是哪些,我在此任命鹰巢城公爵,国王之手,亚历山大家族的亚瑟为摄政王及全境守护者,自我死后,代我统理国事……待吾儿乔佛里成年……”
其实来之前亚瑟还想看看劳勃知道乔佛里不是自己儿子的表情,但真的在劳勃躺在床上弥留之际时,亚瑟总算明白了艾德当时的心情,但凡有一点心都会开不了口,“你还要我写什么?”
“写……该写什么就写什么。遵守,保护,新旧诸神,你知道这些啰嗦词语。写完我来签名。等我死了把这个交给御前会议。”
亚瑟把纸递给劳勃。劳勃胡乱签了个名,在字里行间留下一滩血迹。“封印时需有人见证,要不要我叫他们进来?”
劳勃虚弱地点头。“也好。老天,这儿怎么冷成这副德行?”
仆人们冲进来,赶忙为炉火添柴。瑟曦已经走了,至少这算一点安慰。劳勃也并不想念她。劳勃让三位重臣见证,然后拿起国玺,盖在纸上的热黄蜡泥上。“现在给我止痛的东西,让我去死吧。我要下去见莱安娜了,亚瑟帮我照看我的孩子。”
“劳勃我可不怎么会培养小孩子,最多我帮他打打仗,帮他坐稳王位,其他事有她妈妈管着。”亚瑟答。
在劳勃弥留之际撒谎自己有点做不到。所以亚瑟也没把话说死。他可不想管这个苦逼熊孩子,三观不正爱怎么作死怎么作死。
劳勃点点头,闭上眼睛。亚瑟看着罂粟花奶从劳勃脸上洗去疼痛,他软弱无力地陷进枕头堆,沉沉睡去。
亚瑟不喜欢这么沉闷的气氛,转身离开房间。
“摄政王殿下,请留步。”瓦里斯轻声说,“今夜有人要谋权篡位。”
“什么人?有多少?在哪里?”亚瑟皱着眉头看着瓦里斯,知道了他只要是说出口的情报一定是真的,而且没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蓝礼.拜拉席恩,小小鸟得到的消息有一万人以上在东城附近集结,等陛下一死,他们就会攻入红堡。摄政王殿下。”瓦里斯用着甜腻的声音说着。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受不了。他妈的一万人你这个情报大臣不会先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吗?”亚瑟怪异看着瓦里斯。
“殿下,我只信任你其他人我信不过,陛下也是今夜才刚刚抬回来的。”瓦里斯郑重说道。
“七神,”亚瑟痛苦的呻吟道,“你去通知都城守卫军和兰尼斯特留在君临的士兵。我去调集我的近卫军团速度集结红堡,守卫乔佛里。”
两个小时候后,在红堡集结的有八千多人已经足够抵御一万多人的进攻。城墙上的士兵像找不到家的小孩一样到处乱窜,准备弓箭石头把他们忙得满头大汗。
“戒备,戒备!”一名侦察兵大声喊到。
只见一队队士兵扛着雄鹿旗士气高昂的进发红堡,城垛是双方兵力最集中的地方,无数手执刀剑的守城士兵将这些垛口堵塞的严严实实,只等对方的攻城步兵冲上来。
亚瑟只见一个头戴王冠的男人走了出来,亚瑟认识他,是蓝礼.拜拉席恩。“亚瑟,你投降我让你继续做王国首相,要不然你的头只能在地上捡到。”他朝城墙上高喊。
“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躲在女人的怀里吃乃子呢,还让我投降?”亚瑟话一出,士兵轰然大笑。
亚瑟好久没打仗了,舔了舔干涩的嘴角想到。女人和战争果然是能激起男人的肾上腺激素。有系统在他拿什么输。
“不识好歹。进攻!”
“放箭!”
这时突然而来的爆发让这些毫无防备的攻城士兵纷纷中箭,齐刷刷倒下一片,凄厉的哀嚎声就像地狱里传来的呐喊声,中箭的士兵迅速被其他的伙伴拖下去,在地上留下一滩滩的长长的红色血痕。
“快,马上将缺口堵上。”
亚瑟一边拿着盾牌,一边用手中剑,用脚踢,将那些被吓得慌撤退的部下再次驱赶上去,感叹到他妈的果然不是自己的士兵不好使。城墙上就像一个不断吞噬着生命和血的怪物,让双方的尸体堆满。
一具具尸体不断在冲锋中中箭倒下,攻城士兵因为是秘密到来轻装上阵,身上简陋的装备,根本无法抵抗不住亚瑟近卫军团的弩手锐利而精准准的功击。
耀眼的血红从他们中箭的伤口喷涌出来。
“嗖嗖嗖”以往最为动听的箭簇刺空声,此刻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地狱召唤,密集如雨的箭簇不断从攻城士兵的阵地横扫而过,然后他们就会看见,自己的身体成为这些锐利武器的靶子。他们很多人登上了城墙,手中的刀剑都只能徒劳的挥舞几下,然后就被杀下去,双眼圆鼓鼓的摔在地上,在他们的身下,可能还躺着其他的同胞尸体。
“快,竖起盾墙。”拜拉席恩军官的呐喊声,在如同蝗虫暴起的箭雨前,显得那么苍白而没有说服力。他们手中的这种制作简陋的骑兵圆盾,只是用几片长短不一的小木板构成,盾牌的外侧用生锈的短铁条固定,只能抵挡一些近战攻击的撞击,要想抵抗强劲的弩箭明显是不足的,锋锐强劲的箭头,不时穿中他们手中的圆盾,沉重的撞击力往往让他们握着盾牌的手颤抖着,有些地方飙出的则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