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扎向阿牙的心口,刀尖微入半寸,心尖热血溢出,顺着刀刃滑向护腕处,沿着抽象的狼头流转,此时的狼头就像用鲜红的颜料染色了般,鲜红夺目,隐隐似有生机流动。
热血慢慢沁出,不急不缓地供应狼头,丝毫也不见其洒落,不一会儿微微的光芒闪现,抽象的狼头慢慢凝实,栩栩如生。
“想自我了结吗?没那么容易!”一根粗大的豹尾向阿牙的腰际横扫,来势迅猛,想趁此机会结果了阿牙,一雪前耻。
长刀扎向心口的姿势依然未变,眼看豹尾含恨的一击就要击中,一张有力的手从旁伸出,狠狠将它握住。
金钱一惊,连忙缩回豹尾,可是已经迟了,寒光一闪,只听见“咔嚓”碎裂之声,整根豹尾断为两截,那些防护的金钱纹印根本就挡不住锋利的风狼长刀。
“啊——啊!”疼苦的嚎叫从金钱的喉咙里冒出,化为人形的他双手向后抓住仅剩的一截尾巴团团打转,满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他一贯引以自豪的豹尾无影从此灭迹。
“哈哈哈,活该!”熊黑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这是你以前抽我的报应!”
“滚开,别在旁碍手碍脚!”随即一脚将金钱踢翻,滚到一边去,痛苦的金钱满眼的怨恨,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地躲到一旁治疗自己的伤势。
熊黑将手中一黑一白的两个滚圆的大锤相互一撞,瓮声瓮气道:“兽化之法只是我苍罴山的雕虫小技耳,在我熊黑面前班门弄斧,看你能坚持多久!看锤!”
熊黑像一座移动的肉山,横冲冲地飞舞着两个大锤向阿牙砸来。
阿牙的眼睛里出现了疯狂之意,那是强大的力量在身激发的浓烈战意。
他双腿微屈,双手握刀向后拉开,静待熊黑冲向前来。
熊黑的移动的速度对于阿牙来讲一点都不快,但他身上发散的强横力量像一堵墙样向他所在之地横挤,压迫之感扑面而来。
还有一段距离,熊黑手中的黑锤就出手了,向阿牙头顶砸去。阿牙不敢怠慢,灵力一吐,破开前面的压力,向着熊黑身体直冲过去。
他吃过这一锤的苦头,嘴角的鲜血还未干呢!
身后的大锤看似速度不快,可越变越大,转眼间就像一片乌云般罩住了阿牙头顶的天空,锤未至,阿牙刚才所站之地已经出现了龟裂。
阿牙不管身后的情况,身形刚刚掠过乌云的边缘,就感受到背后强烈的气劲迸出,那是大锤轰击地面造成的。
阿牙全身放松,任凭气劲的推送,将他一下送到熊黑的前面,“嘿!”的一声发力,刀身上的狼首活了一般,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地融入阿牙的体内,极快的速度,强横的力量,集中在阿牙这一刀中。
“嗞——嗞——”利刃切割坚硬的皮革发出刺耳的尖锐声,长刀的刀刃硬生生地劈进熊黑的毛皮内,只留出一道刀脊在外。
“吼!”
熊黑大怒,随即全身毛皮鼓胀,将长刀夹住,死死地不让它继续深入。然而阿牙全身灵力狂吐,精壮的上半身肌肉乍起,青筋暴鼓,全身向前推进,将长刀缓缓地向熊黑身体内推进。
肉山般的熊黑向下一蹲,抗住阿牙的推进之力,手中的还没出动的白锤带起一股强大的旋风向身前阿牙的脑袋无情的砸去。
阿牙心有不甘,但脑袋毕竟没有锤硬,正欲抽回长刀闪身避过,脚步一动,自己的重心在旋风之下一阵跄踉,站立不稳,双手因此脱力,长刀竟然没有拔出来。
眼看白锤呼啦一声就要将阿牙的脑袋撞个粉碎,千钧一发之际,一条带着流火的金龙剑意卷起风云激荡,带着无匹的气势全部招呼到熊黑的后脑上。
流火剑没入半寸,而金龙流火则全部没入熊黑的体内,从外部都能看到龙卷风云在他体内肆虐的情形。
“啊!”的一声惨叫,熊黑的攻击戛然而止,整个庞大的身躯往地上一滚,瞬间就化为一头强横无比的黑白毛皮的大熊。两个大锤同时化作两道黑白二气灌入体内,以自己的身体为战场,与金龙混战在一起。
山岭因为熊黑的痛苦翻滚而遭了秧,一时山石纷飞,怒吼连连,来不及躲闪的金钱被熊黑的气劲扫中,狂吐几口鲜血,被击飞到远处。黑白二气和金龙影像在熊黑身体上忽隐忽现,化成一头迷你的黑白二色熊婴在体内游走,与金龙斗得难解难分,不时有流火烧灼,从他的眼中冒出。
曾阿宝和阿牙已经远远地遁离而去,他们不敢从原路退回,而是绕开青竹岭一大圈,从另外一条路线向毒仙谷进发。
日落时分,阿牙说晚上妖兽活跃,到处是监视的眼睛,不便赶路,于是二人找到一个无人的山洞,在里面休憩。为防止意外,阿牙仔细消除了两人留下的痕迹,曾阿宝则在周围布置好巽木阵,万一有人闯入,能起到预警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