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贾东流被赵安一石头打中太阳穴,整个人摇摇晃晃。
“送你上路!”
乾宇抓起短刀飞扑,手起刀落,一颗头颅飞了出去,被长冥稳稳地抓在了手里。
无头尸体轰然倒地,血飚地到处都是。
血腥味刺激,加上肾上腺素回落,赵安险些当场吐出来,腿肚子都在发抖。
乾宇低声道:“我先走了,你们也快撤。”
赵安正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幸亏他不知道蒙面的是他的杀父仇人长冥,否则就有笑话看了。
长冥很利索地将头颅收到了提前准备好的盒子里,问道:“你和乾宇怎么勾搭上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你放心,我如果害你,刚才就告诉乾宇你的身份了,现在皇后娘娘身边可用的人不多,我们暂时和皇帝结盟,利用乾宇将和陈国公之间的劣势扳回一城。”
“言之有理,这颗头颅如何处理?”
“和采买的车队一起回宫,我要拿给皇帝邀功。”
“好,大小姐就交给你了。”
长冥纵身一跃没了踪迹。
赵安看着无头尸体,啐了一口唾沫。
谁又能想到,威风八面的第一猛将,就这样憋屈地死在了一个小院子里。
另一边,拍卖场。
张齐回到了现场,他刚坐下,陈元就看到他的衣摆沾染了一抹血迹。
顿时眯了眼睛,但他没有声张,而是派人去寻找贾东流,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仅仅片刻左右,下人就匆匆赶了回来。
“什么?死了!”
陈元大惊失色,愤然起身。
百官面面相觑,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陈元阴着脸死盯着张齐,“张将军,刚刚你去了哪里?”
张齐不悦,“我去了哪,还需要跟大公子汇报?”
“好,你可以不说,但愿你能给我父亲一个交代。”
说完,陈元拂袖而去。
张齐皱了皱眉头,简直莫名其妙,他刚刚去了趟茅房而已。
拍卖会到此结束。
赵安在雅间见到了陈玉茹,陈玉茹板着脸询问,“刚刚去哪了?”
“嘿嘿,当然是数钱啊,您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出自我手。”
赵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陈玉茹不悦道:“我正要问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娘娘,您以为培养一位储君不需要花钱吗?黑厂需要武装,我要保护您,这些都要钱,而内务府早已空虚,这些钱就是为了太子爷保驾护航,否则我又何必劳心戮力,但愿娘娘以后别忘了奴才的好就是。”
赵安一本正经地表忠心,陈玉茹有了笑容,“有心了,黑厂重建,以后也确实是应对变故的资本,本宫忘不了你得功劳。”
“娘娘,我们该走了。”
荷叶轻声催促,赵安眼珠一转,摇头道:“娘娘好容易出来一趟,这么快回去作甚,奴才想陪着娘娘在京城转转。”
陈玉茹芳心大悦,她确实在深宫憋得太久,一直想出来透透气,还是这狗奴才贴心,凡事都为她着想。
就这样,赵安如同一位贵公子,陪着她行走在繁华的市井街头。
一路走走停停,还给她买了糖葫芦,让她的笑容愈发的明媚。
她怀了身孕,正要吃些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