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太太气得浑身发颤,“刘官爷,你当真这般不讲情面?”
刘大龙铁面无私,“事关人命,这可不是讲情面的时候。”
“我儿怎么会跟人命官司扯上关系?简直胡说八道!”
地上的五少爷也哭道,“娘,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看着泪流满面委屈不已的儿子,蔺太太心都碎了。
“放心,娘定还你清白!”
刘大龙冷笑道,“执迷不悟!既然你这般信任疼护儿子,就跟他一起进大牢待着吧!”
“来人,把蔺太太也拿下!”
这时候,潘瑜和几个妯娌也回来了。
见婆母被衙差拉扯,自是上前阻止。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开始抓人!”
都是女人,衙差也不好对女眷动手。
唧唧喳喳,推推搡搡,场面一时间失去了控制。
刘大龙恼羞成怒,一刀砍向门口的石狮子。
力道过大,竟将石狮子劈成两半。
女人们听到轰隆一声,吓得都住了手。
刘大龙喝道,“再敢拉扯,有如此石!”
没人再敢拦着了。
“五少爷”和蔺太太就这么被带走了。
潘瑜急得直冒汗,“这可怎么是好!”
就在这时,赵锦儿清亮的声音传来,“潘姐姐。”
“锦丫!”潘瑜病急乱投医,都忘记问她怎么在这里了,一把握住赵锦儿,“太太和老五出事了!你们不是跟郡守大人有几分交情吗?快去帮忙求求情呀!”
赵锦儿将她拉到一旁,低声道,“潘姐姐,此事事出有因,你且不要着急,随我一同到衙门再说。”
潘瑜都去衙门了,蔺家的另外几个媳妇自也要跟着。
不一会,衙门里,便花红柳绿的站满了人。
都嚷嚷着要见郡守大人。
郝师爷一个头两个大,狠狠将惊堂木拍在案上,女人们才安静下来。
蔺太太率先发难,“衙门办事,也得有个章程!空口白牙地说我儿涉嫌凶案,合规矩吗?”
郝师爷与蒲兰彬一同调到泉州郡不久,但也知道蔺家是郡上的大商家,年年都上缴很可观的税金,故态度很是客气。
“蔺太太,稍安勿躁。”
“师爷这话很好笑,我儿都被诬陷成杀人犯了,还要我稍安勿躁,未免强人所难!”
赵锦儿走过来劝道,“太太,五少爷是不是凶犯,等会自见分晓。这是重案,衙门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蔺太太满腹狐疑,“你怎么也在这里?”
赵锦儿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只道,“等阿修来再说。”
“阿修?他在哪?”
赵锦儿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蔺太太何等精明,便猜到其中定有猫腻,怒道,“好你个赵锦儿,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算计于我?”
赵锦儿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太太误会了!”
秦慕修及时从衙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衙差,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太太,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蔺太太气得浑身发颤,“刘官爷,你当真这般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