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佩云命人奉上重重的赏礼,“官爷,您就放心吧。本小姐近来偶犯哮疾,京城内的空气太过污浊,于养病不利,家祖母和家父才让我去别院的。我们不会打扰到皇上的。”
承恩公府的腰牌还是很有分量的,一路遇到三波侍卫,都给她们放行了,但也都严令不许靠近皇觉寺。
到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别院。
封佩云立即拿出早早准备好的两套黑衣,“换上。我知道有条小道通往皇觉寺,咱们等会就抄那条路去,不会再遇到这么多烦人的侍卫了。”
为免招摇,封佩云一个婢女都没带,只跟赵锦儿单独行动。
她打小便每年都跟随封大太太来这别院避暑,对四周环境熟到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
这一路,还真没再遇到任何侍卫。
到了皇觉寺后院,她对着一间还亮着灯的小厢房吹了三声口哨。
厢房里头灯立刻灭了,不一会就走出来一个俊雅清秀的小和尚,看年纪,只有十四五岁。
小和尚看到封佩云,还没开口,就跺了跺脚。
“姑奶奶,您这是唱的哪一出!”
封佩云不以为然,“过来说话。”
小和尚不情不愿走到两人所在的阴影里。
“皇上最近在你们寺里祈福?”
小和尚眼珠子转了转,咽口口水,“嗯。”
“三殿下是不是也在?”
“嗯。”
“那好,帮我打听个人。你去找找三殿下身边是不是有个叫秦慕修的男子,找到了,叫他立刻过来,就说有个姓赵的找他。”
一旁的赵锦儿激动的心,紧张的手,不断地搓着辫梢。
马上就要见到相公了!
“现在?”小和尚瞪大眼睛。
“那不然呢!我一路吃露水过来找你闲聊的?”
小和尚又咽口口水,半晌,鼓足勇气道,“不行。你快走吧,全寺戒严,让人知道你来了,要打死我的。”
封佩云一声嗤笑,“来的人是我,为什么要打死你,休得给我胡说八道,就叫你办这点事儿,跟我推三阻四的!”
小和尚脸色惨白,“封小姐!你饶了贫僧吧!”
封佩云跋扈一笑,“那你就老老实实帮我办事。”
“真不行。”
封佩云气得照着他的脑袋就打了几下,“小秃驴,我救下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小和尚带着哭腔道,“一码归一码,我欠小姐的,怎么还都行,你就是要了我的命都行。这事儿我帮不了。”
封佩云气得俏脸通红,“嘿,你还长出息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嚷起来!我反正是公府嫡小姐,就说迷了路误闯进来,谅皇上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但你,哼哼。”
小和尚忍不住了,两行眼泪滚下来,“小姐,你干嘛这么欺人太甚呢!不是我不想帮你,是真的帮不了!寺里除了和尚,谁也没来!”
“你说什么?”封佩云用手扇扇耳朵,“是人话吗,我怎么听不懂?”
赵锦儿也懵了。
啥意思,皇上、三殿下、相公,没来这里?外头的阵仗那么大,封佩云自是不信。
“死秃驴,你唬小姐我呢!我哥进宫几次,宫里都跟他说皇上带三殿下在皇觉寺,路上也戒严了,怎么可能不在这里!你不想帮忙就直说,撒这么大的谎,也不怕闪了舌头!”
小和尚急得又开始跺脚。
俊秀的脸颊也变得通红。
封佩云命人奉上重重的赏礼,“官爷,您就放心吧。本小姐近来偶犯哮疾,京城内的空气太过污浊,于养病不利,家祖母和家父才让我去别院的。我们不会打扰到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