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声音淡然,指指杏韵,道:“你非抓不可?”
张护院硬声道:“那是自然,她得罪夫人,又不肯自己认罪,这种胆敢以下犯上的下人,死不足惜!”他急于向张雪滟表忠心,说话不但毫不客气,而且凶相狰狞,丝毫也没有将燕青蕊放在眼里。笔%趣%阁qu
他还很聪明,特别咬死以下犯上几个字,他是职责所在,即使燕青蕊再有不满,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死不足惜?”燕青蕊挑了挑眉,道:“这么说你不会手下留情了?”
张护院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亢声道:“家法有据,绝不容情。”
燕青蕊看看另四个护院,淡淡地道:“你们四个也一样?”
那四名护院看看张雪滟,再看看这个张护院,张雪滟一副想将杏韵咬死的模样,张护院坚决站在张雪滟这一边,这是有眼睛都能看到的。
他们都是聪明人,张雪滟是主母,主管中馈,大权在握,燕青蕊虽然搬了回来,但谁知道能住多久?
这四名护院也立刻表忠心,凶相外显毫不掩饰:“大小姐,不是我们欺负你,你的丫头实在太嚣张了,她死不足惜。你若护了她,连你也没好日子过,你何必护她?”
他们说话毫不客气,也没有半分将燕青蕊放在眼里。
那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恶奴嘴脸,毫无遮掩。
张雪滟此刻有张护院一众撑腰,看见自张护院来后,杏韵便不敢打人,燕青蕊也一副很顾忌的模样,还想试图让张护院不抓她的丫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怒声催促:“还怔着干什么?上啊,打死她,打死了算我的。”
张护院立刻就向杏韵冲去,另四个护院不想让张护院一个人在张雪滟面前立功,也争先恐后地冲了过去。
就在他们动手时,燕青蕊淡淡地道:“还怔着干什么,动手!他们自己说了,以下犯上,死不足惜!”
说也奇怪,明明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突然就出现两个灰衣人,那两人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落在杏韵身前,手中的剑一出手就是一道流光。
四个护院虽然会些拳脚功夫,可哪里是对手,平素里,也不过是欺负那些不会武功的人而已,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堪一击。
那张护院武功稍高,但也没有撑过三招。
满眼的血红刺激着所有人的眼睛。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接着,便是张雪滟惊天动地,惨绝人寰的一声尖利惊叫!
“啊……”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四个护院死了一地,张护院胸口中剑,也离死不远了。
那些本来站着的丫头仆妇们,这一刻全都脚软,跌坐地上,这血腥的一幕,把她们吓得瘫倒在地,不是她们反应迟钝,是这两个灰衣人动手太快。
从他们出现,出手,到四个护院死,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张护院多撑了一会儿,也没有超过几个呼吸。
情势的突然逆转,让唇角挂着狞笑的张雪滟连笑容还没有收,一切就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