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叫着,这激情迅速传染给其他人。他们为了抓住逃走的雌鹿,进行报复而紧紧追了过去。
“打死他,吗。”听到那帮家伙的叫声,巴不禁笑了起来。
虽然那帮家伙认真地说着这种话。但是也不必去认真考虑那句话的实际意义。没有做好准备的人只凭着意气向对方这般宣告,还真是轻率呢。
“……我刚才,明明就杀了一个人。”
喀嗤喀嗤喀嗤。刺到人的感触复苏过来,巴差点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一回想起来就不禁颤抖。牙齿像要碎掉似的响着,头脑中出现了暴风雨的错觉。
杀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帮家伙不会明白。正因为不明白,他们才会说着那种话。
“……那么,让我来教教他们吧。”巴的嘴角像呼应内心的干涸般冷酷地扭曲起来。
“……我的性格并不残暴。虽然被打就一定要打还回去是我的信条,但像刚才只是被打就让对手晕过去这还真是第一次。今夜的我还真是奇怪呢。……不对,也许。只不过是想变得奇怪罢了。”
“……这一带就可以了吧。”
建筑物与建筑物间的空隙,不称为路而被唤作小巷的空间。
在无人的小巷里停下脚步,确认敌人的人数是五人,巴一掌打向站在最前面的敌人。
手掌打在对方的下颚上。就好像打架外行般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殴。先坚持不住的人会被另外一方痛打。巴很清楚要是互相殴打的话自己根本没胜算。所以——“……要做的话,那就认真起来把对方杀掉。”
在对方打过来之前,在被那帮家伙围住之前,要尽快一个一个地解决掉。
被打的那个家伙回打过来。在那之前,巴的手指戳进了那家伙的左眼中。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充满疼痛的惨叫声响起。巴借此机会抓住那家伙的脸,用浑身的力气把他的后脑撞在墙上。
啪的一声,跑在最先头的男子缓缓地坐了下去,一只眼中流下血泪,后脑的鲜血还残留在墙上。
“……仅仅是这样,还死不了。”
另外的四个人愕然呆立,怔怔地看着这让人不敢正视的惨状。打架见到血对他们来讲大概是家常便饭,但这种攸关生死的出血量还是第一次看到吧。
借此机会,巴袭向最近的敌人。
一掌打过去,顺势抓住了头发。向下一扯,随即膝盖便迎了上去。膝盖骨上传来鼻子碎裂的感觉。这一击也彻底地粉碎了对方反击的意志。
之后用膝盖撞击对方的面部有两三次吧,最后肘部深深击入对方的后脑。
在冲击下,连腕骨都在吱吱作响。
第二个人倒下了。
巴不停蹴击对方面部的膝部被血沾湿了。
“臙条,你这家伙……!”
两个人。让两个人无法站立之后,那帮家伙似乎终于做好了准备。余下的三个人既没有理性也没有章法,只是一齐扑了过去。
这样一来,之后的结果很明显了,独自一人的巴,无论如何不是三个人的对手,被打,被踢,巴无力地撞在墙上,坐倒在地。
“……不过是三个人在把一个没有抵抗的人当沙包打而已……看吧。即使没有杀人的,人依然可以杀人……这是罪?。像自己一般有着明确的杀人意志的杀人,和像他们一般没有目的但确实达到了杀人的结果。这两种情形相比,那种罪更重一些呢?”臙条巴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这表情不是很不错嘛,臙条!”巴的胸口吃了更重的一脚,不禁咳嗽起来。不知是被打的嘴裂开了,还是已经内出血了。咳出的东西中混着血液。“这三个人毫无感觉。这样若再持续几秒,臙条巴无疑就死在这里了。……然后,终于发现了。我,对于自己的命怎么都无所谓这种事情。”
“叮铃!”
清脆的声音响起。
比起拳头打在身上的钝重的打击音,那轻微得如同铃声一般。
三个人停止了动作,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巷狭窄的入口处转过身去。
睁开高肿的眼睛,巴也望向那位来访者。
漆黑,像墨一般的黑发不过刚触到肩头。随随便便剪短的头发,却与这个人异常相称。
细高的身体与轮廓。雪白的肌肤…以及能够看穿灵魂般深邃的眼瞳。完全不适合这个脏乱小巷的优美立姿。
那是——两仪式。
“喂。”和风洋风相混合的少女不客气地打起招呼来。
“找老子们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