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敌人的动作,第二排的日耳曼爷们枪兵立即刺出了长枪,再次撕裂敌人皮甲穿透敌人身体的同时,也顶住了敌人,让第一排的战士成功的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但是,当第二排士兵试图抽出自己武器的时候,身上已经多了三四个血喷泉的老兵们居然再次呐喊,迈步上前。
日耳曼爷们枪的长枪戳刺,多半对准胸腹之间,许多老兵已经被刺穿了肺部,一开口便有血沫喷出——但即便如此,老兵们仍旧大步向前。
这样的局面是日耳曼爷们枪战士以前从未遇到过的。
即便是以前,被长枪刺穿之后的战士也会立即失去力气倒下来。而即便是少数特别坚毅的武士,在被刺杀几次之后也会倒下。
更何况,在哥俤尼人加入后,万尼乌斯的军队得到了额外的铁料供应和铁匠支持,用了一秋一冬已经完成了日耳曼爷们枪的换装工作,将日耳曼爷们枪战士们的长枪全部换成了万尼乌斯亲自设计的三棱枪头。
三棱枪头能有效的刺穿身体并造成可怕的伤口,枪头中段的横档则避免枪头入体过深拔出不变,而最后,三个面上的血槽不但能够更快的给敌人放血,更能有效的减少压力,方便长枪的拔出。
就算再怎么坚韧勇毅的战士,在自己身上被三棱枪头刺出许多血洞之后,也会失去力气——但这群老兵本就是无数次厮杀中出来的,早就习惯于各种伤痛,再加上一心求死的信念,他们竟硬挺了下来,不但没有倒下,反而大步逼近
见到这种局面,第一排的战士们再次狠狠的将长枪刺了出去——按照万尼乌斯教他们的,一次刺不死,就多刺几次,再怎么坚强的敌人,挨了十几枪,二十几枪之后,难道还能继续作战?
就在他们的长枪刺入敌人身体的时候,状况再次发生了——老兵们红着眼,发出前所未有的狂嚎,之后用尽浑身的力气向下扑倒
老兵们生命尽头所爆发出的辉煌,在一瞬间让他们用自己的肋骨卡住了敌人的枪头,甚至让同时刺入身体里的长枪不同程度的出现了弯曲。
与此同时,在他们的背后,已经有另一批抛弃了盾牌的老兵狂嚎着踩着他们的后背高高跃起,双手握住手中的剑、斧,对准那些武器被卡住的敌人,全力劈下。
日耳曼爷们枪战士们满心震惊的同时,平日里令人厌烦的反复训练起了效果——在各队队长大吼“盾墙、拔剑”的同时,战士们齐齐松开了手中的长枪,高举盾牌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一般的佩剑方式,是将剑挂在身体左侧,剑柄向前。这样持剑者在拔剑的同时,就可以向前横扫,攻击敌人。
但这种佩剑方式需要持剑者有较大的活动空间,而日耳曼爷们枪们的密集阵列毫无疑问不能提供这种活动空间。
因此万尼乌斯让日耳曼爷们枪战士们采取了罗马军团式的佩剑方式,即将剑挂在身体右侧,剑柄向后——持剑者的拔剑动作是手臂贴着身体向后摆动,不需要队列空间,而且紧接着,就可以向前刺杀。
举盾拔剑之后的下一个瞬间,塞姆诺内斯人老兵的攻击便狠狠的砸在了日耳曼爷们枪战士们仓促组成的盾墙之上。
万尼乌斯不惜工本为所有日耳曼爷们枪战士换装的盾牌救了许多人的性命。…。
这种盾牌的核心,是以秘制木胶粘合在一起的三层木纹十字交叉的木板,本身对大力打击就有着超过一般木盾的防护能力,再加上内外两层蒙皮,边缘包铁,虽然造价高昂了许多,但防护力也高了许多。
如果是一般的木盾,面对塞姆诺内斯老兵倾尽全力的凌空一击,就算不会立即崩碎,至少也会产生极大的破损。
但眼下日耳曼爷们枪的战士们尽管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震得手臂发麻脚步不稳,盾牌边缘的铁边却成功的阻挡了最致命的利刃,使许多人免去了性命之忧。
紧接着,丢掉长枪拔出佩剑的日耳曼爷们枪战士毫不迟疑的摆动盾牌露出缝隙,深深的将手中的佩剑刺进了敌人的身体,之后拔出。
按照万尼乌斯的训练,在利剑入体之后,每一名日耳曼爷们枪战士都习惯性的抖了两下——万尼乌斯不可能把他们的佩剑也都做成三棱刺,于是便要求他们用活动佩剑的方式来方便拔出——与此同时,这种动作对敌人的伤害也是可想而知的。
如果敌人继续纠缠,那么只需要第二次刺杀,就可以彻底解决他们——毕竟,长剑拖动造成的伤口,要比长枪戳刺的大多了。
然而,使日耳曼爷们枪们目瞪口呆的是,那些中了一剑的老兵们,居然没有发动第二次攻击,而是狞笑着丢掉了武器。
之后,老兵们死死地抱住了日耳曼爷们枪兵们的盾牌。
一面盾牌上挂上几支标枪,就已经迫使老兵们放弃他们的盾牌了,更何况上面挂住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