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沃很快叫来了护士。
护士用棉签沾了消毒药水,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发分开,露出里面的发缝来。
“血已经结痂了,”护士道:“很多头发的根部都被粘在一起了。”
傅承渊居高临下,视角比护士本人还要更好一些,大概有四个硬币那么大一片地方,血痂把伤口糊住了,看不出来具体情况。
“血痂能洗掉吗?”
“能是能,但是得费点功夫。”
“麻烦你了,轻一点。”
“好的好的。”
护士的手法很轻柔,用消毒药水一点一点溶解掉血痂,等到所有血痂都洗干净之后,用掉了五大包的棉签。
护士查看了一下她的头皮和伤口情况,道:“看不到明显伤口。”
傅承渊:“那是用钝器砸的?”
护士摇头:“也不像,傅总您看,她的头皮下方明显有积液,很像是……”
“像什么?”
“头发被人拉住,硬生生把头皮跟下面的肌肉组织给扯分离了。”
傅承渊瞬间懂了:“女人。”
“什么?”
“他的母亲。”
护士一头雾水:“傅总您说什么?”
“没事,你继续说。”
护士问时桑落:“冯小姐,您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头晕恶心?”
时桑落摇头:“没有。”
“那应该就是没有脑震荡的情况了,伤口消毒,慢慢长好就好了,没事,不严重。”
傅承渊突然到:“还是做个t吧,现在没感觉不代表就没有脑震荡,做了才放心。”
“好的,那我现在去找医生给冯小姐开单子。”
“好。”
护士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
傅承渊用手小心翼翼地帮她把方才斜斜放在肩膀上的头发恢复原状,声音很轻,但语气很笃定:“壮壮妈妈为什么扯你头发?”
“你怎么知道是壮壮妈妈?”
“你什么时候见过男人打架互相扯头发的?只能是女人。壮壮的奶奶有驼背,跟你身高差距也大,她够不着,而且力气也不足以把你伤成这样。算起来,也就是有壮壮妈妈了。”
时桑落有些黯然,但同时也是默认。
“你是去道歉的,以你的能力,应该不至于会发展到要扯头发的地步。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桑落抬起头来:“你确定要知道?”
叶沃很快叫来了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