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二壮的话,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那行李箱里装的肯定就是王猛了。
大壮看着二壮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当时就不告诉我呢?”
二壮无奈道:“当时我也不确定那行李箱里装的就是王猛啊,只是后来才慢慢琢磨明白了,但那会儿告诉你有啥用啊,人都不知道被埋哪儿了,再说这种事情,肯定是别知道的好,万一被占红发现了,我俩不都得被灭口了吗嘛!”
这话要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大壮肯定会怀疑他在耍心眼,可这话从二壮的嘴里说出来,他当时就信了,因为他对自己的这个弟弟太了解了,有时候就跟个脑残似的,你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路。
大壮无语道:“艹,你不跟我说,那万一你也被他灭口了,我他妈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就跟刚子似的,一天天还傻逼呵呵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当牛做马呢!”
向北也竖起大拇指赞道:“二壮哥,您这脑回路可真是太清奇了,真的,这么大的事儿,连自己亲哥都瞒着!”
二壮讪笑了一下,没敢再说话。
向北道:“大壮哥,现在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大壮道:“我信,不过我还是要去找他,他还欠我们兄弟二十几万的安家费呢,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把我这个老兄弟也杀了灭口!”
他到底是杀过人的狠角色,说这话时眼中凶光毕现。
向北还要再劝,大壮摆手道:“向老弟,你不必再劝,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去解决。”
向北见他这样说,也就没有再劝,毕竟人家也是江湖上有一号的人物,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和方法,两旁世人说多了也不好。
大壮站起身道:“两位兄弟,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咱们以后事儿上见,江湖路远,就此别过。”
说着拱了拱手,过去扶起二壮道:“能不能走?”
二壮咬牙道:“能!”
大壮道:“行,那咱们走吧。”
说着搀扶着二壮出门,向北和香肠送了出去,向北拿出两把枪递过去道:“大壮哥,拿着防身。”
大壮迟疑了一下,接过枪道:“兄弟,你是个人物!”
香肠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壮哥,占魁和菜瓜的事,我不是故意……”
大壮有些黯然的打断道:“兄弟,不用再说,我明白,那会儿你我是敌非友,你出于自保,当然要拼尽全力,何况你也不是有意要杀了他们,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麻烦你俩把他们安葬了吧,每年的今天,我都会来给他们烧纸。”
向北却道:“大壮哥,他俩不能埋。”
大壮和二壮同时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向北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瞒肯定是瞒不住的,总得给上面一个交代,要不然我们都脱不了干系,尤其是我这位兄弟,甚至有可能坐牢。”说着指了指香肠。
二壮脖子一梗就要说话,大壮暗暗捅了他一下,看着向北道:“你的意思是把他们交给警察?”
向北点头道:“没错,说句难听的,他们已经死了,可没死的人还得活着啊。”
大壮沉默了片刻,抬起头说道:“行,你看着处理吧,形势比人强,咱们总得先顾活人。”
向北道:“我会给他们立个衣冠冢。”
大壮道:“兄弟,那就谢谢你了!”
说着给向北深深鞠了一躬,二壮也连忙跟着鞠躬。
向北忙道:“大壮哥,我也应该谢谢你,给了我兄弟一个洗白的机会。”
大壮叹了一口气,摆摆手,扶住二壮,兄弟二人蹒跚着下山去了。
香肠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转头问道:“这该走的也走了,接下来怎么整啊?”
向北道:“来吧,大爷,咱们再对对台词。”说着二人转身进屋,阴阴损损阴阴的商量去了。
天明时分,西郊派出所内走进来了一个怪物,披头散发,留着一脸大胡子,上身赤裸,下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不知用什么动物皮做的短裙,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
值班民警们都好奇的围了过来,对着那怪物指指点点,说怕不是个野人吧。
民警老李发出灵魂三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来这里有什么事?”
那怪物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叫赵黄河,是西山上的猎户,来这里报案!”
老李怀疑他精神有问题,看他这打扮,还西山上的猎户,这他妈都什么年代了,还猎户?扯什么鸡巴蛋!
他点了一支烟,不耐烦的说道:“你报什么案?我告诉你,报假案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香肠把那个沉甸甸的登山包往桌子上一扔,发出咣当一声,看来分量不轻。
他大声道:“贩枪案!”说着从包里抽出一把五六式冲锋枪,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派出所里的民警哪见过这场面,
大惊失色,纷纷后退,老李从腰间拔出配枪,指着香肠战战兢兢的喊道:“不不许动,你快退后,退后,靠着墙根抱头蹲下!”
香肠非常配合的退到墙根抱头蹲下,一言不发。
“喂,喂喂市局刑警支队吗?哎,我西郊所的,有人到我们所报案,说是有贩枪案,嗯,拿着冲锋枪呢真的啊,五六式冲锋枪!你们快来吧,嗯嗯,好的!”老李拨通了市局的电话,结结巴巴的说着,因为贩枪是大案,他们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肯定是处理不了了。
二十分钟后,几辆警车停在派出所门口,七八个便衣警察急匆匆的走进了派出所,领头一人正是重案队队长丹周次仁同志。
所长王志勇也已经赶到了所里,他和丹周简单寒暄了两句,就带着重案队的人去了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