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夕岚刚想给喻京墨行礼,便听喻京墨说:“夕岚无需多礼。”
“你怎么来了?”边杭叶问她。但看到柏夕岚转身看向喻沅白那紧闭的卧房门时,她便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
喻沅白重伤生死不明,小乖来此能是为了什么?
喻京墨见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神色满是担忧。便好奇地问:“怎么不进去?”
柏夕岚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不敢进去,她害怕见到重伤的喻沅白。
喻京墨似乎明白了她的害怕,便道:“夕岚莫要太过担心,那臭小子的伤势只是看着有些吓人罢了。”
“嗯。”柏夕岚轻轻点头,似乎认同喻京墨说的话。
边杭叶疑惑地看了喻京墨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此时喻京墨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先前的悲戚,若不是指尖还残留着那抹湿润的感觉,边行业都要以为在那间无人居住的卧房中看到的喻京墨只是个幻象。
喻京墨察觉到边杭叶的目光,他转头问道:“边爱卿在看什么?”
边杭叶收回目光摇摇头,表示没看什么。
喻京墨眸光动了动,勾了勾唇。
“小乖。”边杭叶走到柏夕岚的面前低声对她说:“你莫要在此处站着了,去那边坐下吧。”
柏夕岚摇摇头,眼睛依旧紧紧盯着那紧闭的房门。
边杭叶叹了口气,没再劝自家傻妹妹。
卧房中,玦纹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喻沅白的伤势。喻沅白那骇人的伤口已经被太医用针线缝合上了,玦纹见没什么问题,便摸出银针就先封住喻沅白的几处大穴。
她又去问那几位太医,看看先前这些太医都给喻沅白用了什么药。等了解完用药后,一回头就见到龙渊捏着一根银针就要往喻沅白脐下三寸扎下去。
玦纹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而一旁的太医见状,皆是惊了一下。
“您这是做什么?”玦纹心情复杂地问道。
龙渊微微一笑很是温柔道:“防患于未然。”
玦纹沉默片刻后语重心长地对龙渊道:“您可想好了,那是小宫主后半生的幸福啊。”
哪有爹毁女儿后半生幸福的道理啊?
龙渊:“……”他阴恻恻地看了一眼喻沅白的脐下三寸,然后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所以……”玦纹伸手,示意他把银针放下。
龙渊并未将银针放到玦纹手中,而是顺手将银针扎进喻沅白另一处大穴中。他淡声道:“刀伤虽深却未伤及要害,失血过多倒真是棘手。”
“用这个。”玦纹从小药箱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来,她从小瓷瓶中又倒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来。
那药丸红得触目惊心,就好似用鲜血凝练成的。
一旁的太医,见那药丸颜色格外红,便问:“敢问姑娘,这是何药?”
“毒药。”玦纹回了他这两个字。
那太医一听是毒药,脸都白了。
虽说,医毒互通,可若用毒来救命,须得严格把控毒的剂量,少一分则无效,多一分则要命。
玦纹先前问他们给喻沅白都用了什么药,主要是为了看看那些药的药性,免得和手里的这粒药丸药性相冲。
问了一圈后,见没有相冲的,她才敢给喻沅白用这粒药丸。
“姑娘,这药丸……”那太医刚想和玦纹商量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就见龙渊从玦纹手里拿过那粒药丸掰开喻沅白的嘴就给他塞进去了。
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