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珍珠和芳芳两个,连夜上路,说是要去京城跟裴枫讨个说法!天爷啊!你干脆拧了我的头当球踢算了!干嘛折腾我的后生们啊!”
家里人一听,也都急了。
秦虎道,“娘您别着急,她们两个姑娘家,走不远,我追她们去!”
秦老太沉吟道,“算了,她心里一个大疙瘩,不去问清楚,怕是不会甘心的,就让她们去京城吧,好歹锦儿和阿修在京城,能有个照应。”
“可是这一路上千里路啊!两个姑娘家家的,要是出点什么事,那不是要我的命吗!”王凤英还是不放心。
“芳芳那丫头,是个能扛事儿的,她娘和她哥走了以后,她经常一个人上郡里卖鞋,也没见出过什么事,现在的世道好,只要走官道,隔不多远就有官兵把守,土匪马贼一个不见,不会有事的。”
“可、可是。。。。。。”
“女大不中留,你不让她去,她在家闹死闹活,你也不得安生!倒不如放她出去转悠转悠,就当开开眼界。我昨晚细想想,总觉得那个人来路不正,裴小子不像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只怕里头有些缘由,闹清楚也好。”
秦老太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王凤英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眼巴巴望着去京城的路掉眼泪,“夭寿哦!天爷哟!我这日子不得过哦!”
。。。。。。
京城。
赵锦儿看着堆得满屋的赏赐,一个头两个大。
“这怎么收拾啊!”
秦慕修笑道,“这都是裴枫的,他自己收拾就好,轮不到你担心。”
赵锦儿撇撇嘴,“也是。”
裴枫笑道,“这话说的!锦丫看上啥,直接拿,我要这些玩意儿也没有啥用。”
秦慕修走过去,扒拉着看了看,神色有些疑惑。
“礼部的人这么糊涂的吗?怎么都是女人用的东西?”
他一说,赵锦儿和裴枫都凑过去看。
珊瑚树,玛瑙串,玉如意,大红大紫的绸缎,品色极佳的貂皮狐皮,甚至还有许多宫制的上好胭脂水粉香料等等。
“妈呀,每一届状元都会赏赐这些吗?我怎么看着跟办嫁妆似的。”赵锦儿咂舌。
裴枫咽口口水,“会不会是送错了?”
两口子都觉得很有可能,哪有状元及第,尽赏赐些女儿家的东西的?
裴枫当即跑到礼部询问。
那礼部侍郎办惯了红白喜事,宫里吩咐下来,就猜到了七八分,是以对这新晋状元愈发客气。
笑着拱手道,“那不能够,这点小事都办错,老哥头上这顶乌纱帽,还戴得住么?”
“这就奇怪了,我一介生,不赏点房四宝笔墨纸砚的,怎么尽弄些绫罗绸缎胭脂水粉的?”
礼部侍郎笑道,“你不用,家里的女眷总是能用的啊!”
“我尚无妻室,亦无母亲姐妹,根本没有女眷啊!”
“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