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的身份,她本可以在京城大放异彩。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平安。
他只想她们母女平安。
人生有取舍。
不能既要又要还要,样样占全,那便是处处都透露着危险。
“抱负与名利不是一码事,她也是淡泊名利的人,在京城办医堂教学生和在乡下给村民看病治伤,对她来说是一样的。而且医堂已经形成规模,能人很多,没了她,照样能运转。”
封商彦不由奇怪,怎么秦慕修这话听着,像是随时都要举家离开似的?
良久,封商彦说出了他长这么大以来,最有人情味的一句话。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如果不违反原则,不损害朝廷利益,可以跟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一把。”
秦慕修是知道封商彦的,更知道封家的作风:
封家子弟,在野时,不与任何朝臣交好,尤其是重臣。
永远忠于且只忠于皇室。
封商彦自幼受这种教导,自然养成了淡漠孤傲的性格。
如今,竟然能对他说出这种话,实属难得。
他苦笑了苦笑,很想告诉封商彦,这事儿,封家也兜不起的。
“没有,纯粹是惜才。再者,内子最近机缘巧合,结识了李牧的女儿李南枝,你也知道的,我那内子,自幼心善,又好管闲事,见他们父女窘迫潦倒,就生出怜惜同情,想帮人家,我。。。。。。”
封商彦撇撇嘴,堂堂太傅,教训起太子都不眨眼睛的,偏偏是个妻管严。
离谱。
“妇人之见,总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回去好生哄哄,此事,我真的不建议你插手。”
秦慕修没再说甚,只道,“我今晚跟你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
封商彦是聪明人,便知秦慕修真生了退野的心,这竟是在给太子找新太傅了。
“秦慕修,我劝你不要冲动。”
“我有苦衷。将来你会知道,今日帮我之举,亦是在帮太子,更是在帮东秦。”
“苦衷?什么苦衷?”
“苦衷,便是说不出口的。”
“你待我考虑考虑吧。我一时间不能答应你。”
秦慕修展露笑容,对封商彦很是认真地拱了拱手,“有你这句话,修今晚可以安睡。”
若不是他的身份,她本可以在京城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