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雪燕,嘴巴放干净点,军嫂就这素质吗?她是狗,那你是什么?”
刘嫂子是火药桶子,她和孔雪燕的纠葛有些长,不止是她,其他的军嫂也有对孔雪燕有意见的。
孔雪燕一心想留在部队,她的目标不止是楚闻松,未婚的带长的很少没被她“追求”过。关键这人还特别健谈,自带“媚相”,和已婚的能搭上话的都有说有笑,就问军嫂生不生气?
后来,孔雪燕和司务长结婚了,这才消停了一点,但她以前的所作所为,还是不受军嫂待见。
“刘嫂子,我也没说错,洗个被面这么没有眼力劲。”
“你有眼力劲,这么宽的过道不走,往人家身上蹭?”
卢春荣说道:“好了,别吵了,干正事才是正经。孔雪燕,你去操场那边晒被子去吧,我怕人手不够用。”
操场上不但要晒被里被面,拆开的棉絮也要晒,不然缝的时候,大头针都扎不进去,可费劲了。
一条棉被十多斤,本身不重,要往绳上晒要举高高,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孔雪燕就是为了躲懒才过来的。
洗被面洗一下也是洗,洗两下也是洗,没有硬性要求。
但营长爱人发话了,她哪敢不听?
“嫂子,我这就去。”
孔雪燕走后,卢春荣说道:“石榴妹子,你去刘嫂子那组吧,苏妹子和周妹子还不太熟悉这项工作,多安排一个。”
实际上是这两位护妻(未婚妻)心切,特别找了卢大姐,在允许的范围内放一点水。
多安排一个人刘任两位嫂子都很满意,昨天分组不知道,今天动手了才知道周洁这么菜,苏忆安和她们也有距离,但这个石榴看上去是个能干的,那双手一看就是干粗活的手。
石榴答应一声,端着盆子到了苏忆安她们这边。
这个叫石榴的女人确实能干,不惜力气,大手在青石板上搓的嚓嚓响,棒槌敲的隔一里地都能听见。
真担心被面让她三两下敲散架了。(那时候的质量还是挺好的,更别提军用产品了。)
三十床被面被里赶在午饭前洗完了,沈营为了感谢军嫂,中午一律在食堂吃,一律免费,工作量大,管饱。
对于军嫂来说,这也算是福利,老爷们都教育她们了,不拿部队一针一线,奖励的应该不算。
各人回家拿了饭盆,然后到食堂排队,别人都到了,好像就石榴没到。
刘嫂嘟嘟囔囔的,“干活的时候积极,吃饭了不积极,她怎么和人家反着呢?”
“我看石榴有些自卑,她可能不喜欢和我们这么多人一块吃饭。”周洁身为教师的优势表现出来了,观察的很仔细。
“有什么好自卑的?都是一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谁也没有三头六臂。”
到底是不一样,目测石榴的男人已经抛弃了她,不然不会从千里之外的地方找过来。对于许多传统妇女来说,没有男人疼,遇事没有男人撑腰就矮人一头。
石榴到底是来了,排在队伍的末尾。
“石榴,到这边来,咱是一组的,吃完饭还得一起干活。”刘嫂是刘副营的老婆,军嫂就算有意见也不敢提。
石榴低眉耷拉眼的过来了。
苏忆安打了一份土豆,拿了两个馍,一个小组的五个人坐在了一起。
“石榴啊,你多大了?”刘嫂子有问不完的问题。
“大姐,我今年虚岁2了。”
“那不小了,孩子多大了?”
石榴的声音明显小了,“俺男人已经五年没回家了,哪来的孩子。”
刘嫂吃惊非小,“你男人不是去当兵了,是去坐牢了吧?当兵的哪有五年没有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