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还没有停下来的迹像,苏建军连忙恐吓两个小子,“都欠揍了是不?姑姑累了,别老是缠着她。”
男孩子基本上都怕爹,余粮和狗蛋乖乖地下车,不敢再闹了。
“大哥,你干嘛呀,还是孩子,孩子活泼爱闹不是很正常吗?”
“爱闹也要分时候,你歇着吧,一天也够累的。”
苏忆安:我来回都是坐的车。
苏建军还要下地挣工分,苏忆安是不会去的,称好了十二斤黄豆泡上,生豆芽都是卖完了这茬,第二茬又长起来了,家里或多或少都不能断货。
做好了这些,苏忆安去割了韭菜,择好、洗干净、晾干,又活了一块面,好久没有吃韭菜鸡蛋馅的薄饼了,晚上烙饼吃。
人一闲下来,瞌睡虫就找来了,苏忆安把大门一插,回房间睡觉去了。
苏忆安再次醒来,就让她妈吵醒的,白红梅扒着隔壁苏宝瑞家的墙头,正在喊她。
这地方离苏忆安的房间最近,也喊了七八九十声了。
苏忆安在床上坐了有五分钟,一时之间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她在哪。
“忆安,开门!”
苏忆安这才答应了一声,“来了。”
苏忆安手扶着脖子去开门,白红梅问道:“你这是睡了多久啊?”
“想打个盹的,没想到真就睡着了。”
“人困?有没有身子发懒?”
苏忆安摇摇头,“也没有多懒,我一直不是踢死龙卷死虎的壮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忆安其实是比预定期早十天出生的,生产时又难产,以至于她的身体不是特别强壮,小时候也是各种法子补过的,苏大海两口子也是做过随时失去这个孩子的准备。
现在的苏忆安力气比同龄人差是差了点,不是小时候那种碾压式的了。
“那恶心不?有没有一撞一撞的,就是想吐?”
苏忆安现在才明白她妈话里面的意思,又羞又气又急,忍不住抬高了声音喊了一声,“妈!”
白红梅赶紧抠耳朵,转身往屋里走,“好好好,妈不问了,都嫁人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苏忆安都要无语了,她的结婚和别人的结婚能一样吗?她除了变成了已婚女人,什么都没改变。
白红梅看了看韭菜又看了看面团,问道:“这是准备包饺子。”
“想烙韭菜鸡蛋饼,没想到睡着了。”
“想吃就烙呗,也不是很晚,忆安你去烧点米茶,不然干巴。”
米茶和米粥差不多,就是米和水的比例改变一下,它是米饭的低配版。
“好。”
苏忆安就去刷锅淘米,淘个五六遍,才能把沙子和米糠淘干净,再在米上面浇大量的水。
生火做饭。
“我爹呢?”
“你爹去看你大爷了,今天上工又吐又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苏大江都五十多岁了,给两个儿子娶上了媳妇,多半辈子过的都是节衣缩食的日子,身体也不是咋好。
“很严重吗?”
“已经让赤脚医生给看过了,说是热的,再加上吃了已经酸掉的菜。你爹不放心,放了工又去了。”
“大爷家日子苦,要不下河的时候叫上大爷吧。”
“可别,你大娘心不坏,就是太偏心二乌龟了,赚钱的门路她能不和他说?要是让二乌龟知道了,还能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