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见方毅进门对她说道:“启禀太子妃,三王爷已经走了,探子也被支出府了。”
琉璃听后按墨宇教的将解药给他服下,很快墨宇就醒过来了。
墨宇毕竟沉睡了三天,醒后略坐了一下才同方毅出门,走前不忘和琉璃说:“夫人莫急,我先同方毅议事,片刻便回。”
琉璃应了一声便在房中等他,这时想起那本《九州迹》,便继续翻看起来,琉璃看的入神,墨宇去了多久,又是何时回来一点不知。
墨宇原本不想叫她,但是琉璃这一看就是一上午,真是看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境界。
墨宇自然知道中的故事新奇非常,但是自从醒后就没怎么与琉璃说话,现在更是被当成了空气一般,墨宇还是头一次感觉自己的地位竟然还不如一本,本来是怕她无聊给她解闷用,不想自己却真真不如一本好看了。
墨宇终于还是忍不住过去轻轻把琉璃的拿起来看着她。
琉璃正看的入迷,却被拿开了,抬头看到是墨宇,但他是何时回来的,自己竟都没发现,还好来的是他,不是那个三皇叔。
“夫人,都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今天怎么却不饿了?”墨宇本来还有点不悦,但是看到琉璃的表情只觉得惹人喜爱。
“你是刚刚回来吗?我竟没发现,过了午膳时间吗,那我不吃了,你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把还给我,我还没看完。”琉璃说着就要伸手去夺,不想墨宇手一抬高自己却够不到。
墨宇见琉璃如此,更是觉得可爱,忍不住宠溺的说道:“夫人,这何时读都可以,可不要饿坏了。”
说着拉起琉璃就要去吃饭,琉璃却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到:“那个探子回来了吗?接下来我们要如何演呢?”
墨宇回道:“今日我会装的有点虚弱,明日会大好,后日我们去皇宫请安,后日是“回光返照”的最后一日,若不出所料,叔父他会借机把第二颗药给你,到时就是收网之时。”
“这么快就收网了吗?是因为他有所动作了吗?”琉璃问道。
墨宇答:“不错,叔父他已经偷偷调兵五万,意图悄悄围城,等我一死,他会趁父皇来看我时弑君,再伪装成父王是因我去世过于难过突发心痛去世。”
琉璃有点不解,又问道:“只是我听说你的叔父并非只有拓跋玉一人,为何他就有自信会被拥立为王?毕竟他并无实权,也不参政。”
墨宇答道:“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我的叔父们虽不止他一人,但他们都离都城很远,各自守着自己的一片王城,说是这国中小国也不过分,但因父王对他们的庇护,他们也甘愿为一方封地番王,在你来之前本有一处不安定,也已经被青戈带兵收缴了。”
“就是屡次进犯边境的那个番王吗?”琉璃问。
墨宇:“正是,说起来这也是我国求亲的聘礼的之一。”
琉璃又继续问:“可是这些亲王虽离得远,也不能成为推举拓跋玉的理由吧?”
墨宇:“叔父们离得远自然不是主要原因,在这都城朝堂上,有两股势力,他们手握重权,实力相当,这本是父王的君臣之道,但若是真的发生朝变,不等叔父们赶到,他们就会先想办法夺权,明目张胆的篡位定会引起民愤,不如找个有名无实的傀儡幕后操纵,三叔平日里养花养草,吟诗作画,既无实权也不过问朝政,到时作为都城中的唯一皇室血脉,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琉璃听到此处不禁问道:“说起来你这三叔还真的是有种不理世事的超然气质,竟看不出会有如此野心,心机竟会如此深沉。”
墨宇:“一切不过是伪装罢了,其实三叔他小时候很受先王喜爱,人又聪颖,是储君的有力人选,只不过他母妃为了保他而死,还立下遗嘱要他一生当个闲散王爷,不要再参与权政。”
“表面上看他是遵从他母妃的意愿,实际他却是在暗暗储存势力,看来哪的皇室都一样,为了权利,为了那个位置,不顾亲情,不顾手足,心里只有成王败寇。”琉璃自幼在宫中听多了这样的故事,不禁感叹起来。
墨宇也叹息的说道:“可惜了他母妃为了他甘愿放弃性命,但可能也是因为如此,才让他以为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就是至高无上,殊不知高出不胜寒,若无君王的胸怀,心中只有一己之私,不曾想过百姓,做到那个位置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琉璃没想到墨宇作为一国太子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细细想想却又觉得很有一番道理,倘若身为君王真是如此想,不以个人欲望为目的,不以坐上那个位置为终点,心中只想着在其位谋其政,那他以后定能成为一个心系子民的君主,倒是百姓的一大造化了。
琉璃想这些时不觉得望向墨宇,这个太子,看年纪应该只比大个三四岁而已,为什么却总是给人一种沉稳老城的感觉,当然了调戏自己的时候除外。
墨宇看琉璃对着自己发呆,知道她又是在腹诽了,便趁她不注意亲了一下,这一亲终于把琉璃亲的回了神,知道了他又要开始不正经了,便装作生气的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