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把话抛了出来,而且他的观点跟慕容清莹是一样的。时迁在东门里面算是个隐藏人物,外界只知道有个王新,李超。但却没有知道时迁的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内部人员出马,才能盯的上他,也能杀得了他。
“梁建班长,那你有没有认定的对象?”
梁建摇了摇头:“咱们都是摸爬滚打十几年的兄弟,情同手足。我无法想象是谁,也没有怀疑的对象。”
王新顿了一下,道:“梁建班长,你是个直性子。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这件事情,我跟慕容清莹堂主聊过了,她怀疑可能是你做的。”
“她怀疑是我做的?理由呢?”
“第一个是你之前跟陈凯走得近,另外一点,在这些最有资质的人物里面,只有你没晋升成堂主。所以…”
“呵呵!”梁建苦笑道,“王新副门主是在跟我开玩笑呢吧?我马上要奔四十的人了,对于这个头衔来说还有那么在乎吗?再说,东门始终是会解散的,我要这个堂主的意义何在?还有,之前之所以跟陈凯走得近,是因为他也是东门的一份子,他在平复着省城的乱,我难道不应该跟他走得近吗
?”
“梁建班长,你不要太过生气。现在只是单纯的怀疑。”
“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寒心而已。”
梁建站起身,对王新拱了拱手:“你既然怀疑到了我的头上,我再跟你说更多的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是副门主,有理由怀疑任何人。”
他想转身出门,但却被王新拉住。
在刚才进门的时候,王新的心是模棱两可的。担心害怕真的是梁建,但现在根本无须再多问。根本不用调查下去,这种寒心、失落的表情是没法演出来的。
“梁建班长,对不起。当时只是聊到这里,我只是跟你做个交流。并没有认定是你啊,现在出现这种事情,咱们这边也是很急,今天咱们兄弟二人分析一下,到底可能是谁。”
梁建犹豫了一下,随后坐下来,叹气道:“骨肉相残,这种事情的出现。我怀疑谁都会伤了兄弟们的心,我昨天晚上,从头到尾的想了一下,在东门外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是时迁的对手。除非有外援相助。”
“这样吧梁建班长,你先不要声张此事。在咱们内部慢慢的查,而我在外面查。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是杀人。”
“好,那副门主还是从慕容清莹堂主那多多了解一下信息吧,她是最先知道时迁被杀死的。大多数的细节她是知道的!”
王新站起身,与梁建握手:“既然这样,咱们两个就此别过。”
“副门主别着急,当时我在检查时迁尸体的时候,从他身上看到了似乎有什么印记的一个东西。我放在了茶馆的洗手间,现在我拿过来,你看一下,能识别吗。”
“你怎么早不拿出来啊?”
“我不知道这次你是不是单独过来啊?要是有别人,我就不拿出来了。再加上刚才你对我那番态度,我都不想交了。”
王新无奈:“梁建班长就别取笑我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
梁建出门后,王新拿起茶壶斟满了一杯水。心中有些惆怅,正如梁建所说的。东门的这些人,都是自己的铁杆兄弟,任何一个人都是怀疑不得的,可这种事情的发生又指向内部,实在是头疼。
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也没见梁建回来。
这一下,王新才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不太对劲啊,莫不是自己预判失败,刚才的那一套都是梁建演出来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怀疑了他,率先跑路
了。
王新一脚将门踹开,但却看到慕容清莹站在门口。手上还有淡淡的鲜血。
“你怎么在这,你的手怎么了?”
“这血是梁建的,他在洗手间被人杀了。”
“被人杀了?”
王新快速的跑到洗手间的位置,见梁建倒在地上。喉咙的位置被刺中了一块钢条,脸部呈现黑色。眼睛似有血水流出。
中毒加穿喉!
梁建的身手虽然不及时迁和自己,但面对于正常的杀手。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溃败,洗手间离包房一共也就十米不到的距离,如果有打斗声,应该能听到啊。
王新俯下身子,拖起梁建,嘴里喃喃的嘀咕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我们还是报警吧。”慕容清莹在旁边建议。
王新摇了摇头:“不要,这件事经过他们处理就变得复杂起来了。我要给他带回去,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把刚才所见的所有情况都跟我说一下。”
没有报案,而是将梁建的尸体带了回去。经过检查发现,他确实从开始到死亡,都没有来得及还手。对手是一气呵成,钢条上附带着毒液。
如果刚才杀死梁建的这个人,也是杀时迁的
凶手。那战胜时迁是完全有可能的,在茶馆,公共场合,外面,慕容清莹在,里面王新在的情况下,还能杀的了人。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个人的格斗技能,应该是高过我的。”王新倒吸了口气,“看来执行杀人的,并不是我们内部的人员。”
慕容清莹轻轻的拍了一下王新的肩膀:“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既然凶手在此时出手,证明他还会再次出手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你我了。”
“好啊!”王新咬着牙齿,“那就让他来找我吧,我倒很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德行。”
他这些年来,经历过太多的风风雨雨。但像现在的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经历。自己的兄弟相继被杀,而凶手到底是谁都不清楚。
在安葬梁建的途中,李东打过来了电话。他并没有说关于唐冰雪的事情,只是问王新什么时候回来。而王新也没有说在省城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说时迁被杀,只是说这边有点事情需要解决。等过几天才能回去!
王新心中的愤怒和无奈已经到达了顶点,一向主意很多的他,此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调查要从哪里开始,方向才不会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