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在场的几个人纷纷在思考到底有没有可能是这个老先生装病的时候,突然另一件可怕的事情又发生了。
门外的查房的医生走了过来问道:“警官先生们,你们是已经将老太太接走了吗?老太太的病情还没有完全的稳定,提早的出院接受审讯是很危险的。”
那边的医生苦口婆心的劝着,但正在老先生病房里商讨老先生作案动机的这几个警察却是彻底的懵了。
楚昂最先反应过来,问道:“你说什么?你说那个老太太出院了……是谁办理的出院手续?”
医生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出院了,是我刚刚例行查房的时候,没有看到床上有老太太的身影,那个床上的针管也拔了。”
“所有的检测仪器都拔掉了,我还以为是你们为了审讯把她带走了,那她一个瘫痪的人究竟是怎样才能够完成这些动作还迅速的离开呢?”
医生并不知道面前人具体的身份,还以为是警察为了查案没有顾得上嫌疑人的身体情况,就强行带走了人。
但是了解情况的警察们却变了脸色,说道:“你的意思是老太太人不见了,怎么会刚刚我们去的时候他还在呢?”
这下医生也慌了神,说“什么?病人不见了?病人怎么会不见呢?这个病人我敢肯定是无法行动的,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不见了呢?”
楚昂又一次的听到医生下了结论说人是无法行动的,他不由得更加疑惑了起来——难道说这家人一个两个都是在家装的病吗?
但他想不了这么多,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找到那些失踪的人。
于是他立刻下命令到小秦:“你赶快去调监控,把那先生和老太太失踪前后的监控录像都好好的查一查。”
“老陶,你赶快联系警方封锁所有的出入口,说不定犯罪嫌疑人还在医院里待着。”
“茗柯我们赶快去看一下现场有没有什么痕迹。”
在场的人立刻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开始自己负责的任务,而楚昂和苏茗柯一起去了现场。现场非常的干净整洁,就像医生说的那样,整个现场除了针管被拔了、检测仪也被拔了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动,就像他们刚刚来的那个时候一样。
这让他们不由觉得十分的奇怪,毕竟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个老人带走,肯定是需要一些工具去隐藏的。
而这个样子就恍如是早就约定好了似的,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
但是现在的他们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线索,毕竟他们还没有看到现场的监控录像。
说不定只是什么误会或者乌龙,比如说是一些亲戚朋友为了保护他们,故意将人接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能还好办一些。
正当苏茗柯这样子安慰楚昂的时候,那个负责去跟医生进行询问的小警官跑了回来,说道:“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死掉了。”
楚昂和苏茗柯这下是彻底愣住了,问道:
“你说什么,谁死掉了?老太太死掉了,老太太怎么会死掉呢?死在哪里了?什么时候死掉的?尸检做了吗?赶快让警局里派人过来!”
那小警官立刻带着他们边跑边说:“就是老太太死掉了,我们确认过了,她就死在医生的办公室里。”
“她正襟危坐地坐在医生的座位上。
表情非常安详的死掉了,医生简单看了一眼,他应该是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剂才会死掉的,没有其他外伤痕迹。”
“我已经联系警局派人来了,现在是让您过去看看啊。”
“因为医生毕竟不是法医,他只能大概断定注射的死亡时间应该就是在今天白天的时候,但具体是什么时候也不太清楚,现在医生都吓坏了,连院长都过来了。”
于是楚昂和苏茗柯刚一进门,便是看到了非常多围在这个医生办公室门口的医院院长、医生还有护士们。
他们都纷纷往里面张望,却不敢进去,楚昂顺势往里一看,果然如同那个小警察所说,这位老太太穿着刚刚他们刚进病房时看到的那同样的一件衣服,这样安静的坐在那里,面目平静。
之前扎针的地方也都留有针孔,没有肉眼可见的外伤痕迹。
也没有新的针孔。
楚昂猜测这个人那技术应该很高。
至少是经常性的扎过针。
因为楚昂之前办案的时候在法医身边看过几次,也知道在不造成新的伤口的情况下,扎针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这个人肯定很熟练的使用针头,要么是医务工作者,要么是吸毒的人员,要么是经常自己打胰岛素等药物的人,总之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楚昂对苏茗柯说:“你先把外面的群众安抚下来。
不要让他们围在这里,然后迅速通知警局,让他们也派一些法医过来。
另外记得加派人手,看好警局里的弟弟,知道吗?
苏茗柯迅速明白了楚昂的意思,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有可能恐怕自己跑出来干的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这个案件的疑点太多了。
现在有很多种可能,有可能是这都是这个弟弟的作案动机。”
“首先伪造了不在场证明,杀了自己的哥哥,然后就是在对自己的父母都杀死后,让自己是自由一个人能够享受自己心安理得的这份工作。”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去讨论的话,那么他的父亲可能也凶多吉少,所以最好能够尽快找到他父亲最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还有一种可能是那个老先生的,并一直是装的。
他的目的就是杀死已经得病的老婆,再杀死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怨恨的大儿子。”
“至于他对二儿子的情感,我们还不得而知,所以你想要让人去看紧他。”
听了苏茗柯的话,楚昂点了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当然还有一个意思,我一直在心里没有说,但是这的确还是有可能的,那就是这一切都是这个老太太自导自演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