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叫陆离的中年人一呲牙。“滚!再叽叽喳喳的,老子把你留的毛全拔了!”
那老道也怪,听到陆离这番话居然一点都不气恼,反而更加红光满面的摇着脑袋,然后大声喊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妈+的,广君歌,老子跟你拼了。”说罢,陆离大叫一声,挥拳就向广君歌扑去。
广君歌向旁边一闪,然后两个人像孩子般,开始相互动手打闹,一边打一边还相互调侃着。
“陆离,老夫断定你逛妓院吃春药了,不然今天脾气不会这么火爆。”
“放屁!你个老杂毛,就知道满口喷粪的老东西!!”
时间未过多久,两人嬉闹结束,又都气喘吁吁的回到棋局之上。
“广君歌,冀州那边最新的局势已经送过来了。”陆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面向老道,突然面色肃然,开始一本正经的说道。
广君歌闻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然后落下一子。
“那玩意没什么好看的,不外乎就挑动战争、设谋离间,打入几个内部小卒子,一入眼,全他+妈是蒋瘸子惯用的手法,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还帮人家争霸天下。”说道最后,嘴角一撇,白色长胡子微微抖动,发出一声嗤笑。“老道早就说过,争霸、教什么的最无聊了。”
“妈+的,那你这个老东西当毛院长啊!”
“你这不废话!!”广君歌一瞪眼,满脸正气盎然的说道。“老道要不当院长的话,全院的姑娘都要被你祸害了!!”
陆离闻言,满脸恍然之色,然后勃然大怒的骂道。“你个不死的老杂毛,老子说今年怎么玩不到妞呢?原来是你这个牛鼻子搞鬼。老子跟你拼了。”
说罢一掳袖子,两人又是一阵嬉闹。
冀州,万阜城。
议事厅中的人们早已散去,张暮此时正坐在夏侯霖的对面,震撼感,随时间早已消逝而去。
“蒋靖是为人情而设谋冀州?”
夏侯霖点点头,他眉头皱起,然后轻声说道。“蒋靖年轻时,是个荆州有名的赌徒,他嗜赌成疯,曾经将自己的妻子与孩子也赌了出去,一时想不开,准备于城外上吊,自杀时却被皇甫淳撞见,后来经皇甫淳之手援助,将他的家人赎回,从此蒋靖洗心革面,奋力读,然后入了荆州学院。”
张暮在一旁静静听着,院的名字让他眉头一皱。
“后来他学业有成,击败了当时赫赫有名的谋士苍潼,成功从荆州院中毕业。下山后找到了当时还是商人的皇甫淳,决心为报恩而辅佐他,历时三十六年,硬生生在北荆州与西荆州两大势力中,打下了东荆州的基业,后来皇甫淳去世,蒋靖也于十五年前正式退隐,退隐前曾放言,会为东荆州势力再设一谋,为此,北荆州与西荆州两大势力,数年之内,却是不敢动东荆州分毫,这也是大陆上盛传已久的一段佳话。”
说到最后,夏侯霖似乎略有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叹息中,多少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张暮没有,他内心中只有一种惊骇。一种同样是谋士,差距却犹如天地般久远的惊骇!!
张暮皱眉,他强行压下这份心中的异样感。
“如此说来,这最后一谋,却是放在了冀州之上?”
“现在看来,无疑就是如此了。”夏侯霖说到这里,侧过身面向张暮说道。“你下去休息吧,现在东荆州势力的情况并不明了,此战如何攻打,恐怕要等明日斥候急报送来,才能有所决断。”
“诺!”
张暮心中明了,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在没有得到对方的情报前,最好大军不动,以不变而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