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晃了晃脑袋,抖掉身上的泥土,回头在看那具尸体已经被炸成一堆烂泥,张嘴吐出嘴里的土块,拍掉身上挂的树叶,扭头和前锋对视一眼,不禁摇头苦笑。
“刺激!”前锋笑着爬起来,瞄了一眼那堆碎肉,黑旗的人还真有点铁血硬汉的意思,临死还想着和拉上我们垫背。
“你应该把那条腿剁了,没事踢他一脚干嘛,差点害死老子!”我瞪了前锋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剁了我的腿谁给你探路啊?”前锋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我转身向基伍湖的方向走去。
“你刚才说兄弟们提前去追恩巴达,那他们是不是看到我和人拼命了?”我跟在前锋后面,越想越不对劲。
“副队应该看见了吧,不然她干嘛让我过来找你。”前锋拎着大号军刀,挥手砍断挡在前面的树枝。
“吗的,见到我跟人拼命都不来帮忙!”我愤愤的嘀咕了一句,对我就那么自信吗,我要是挂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蛇蝎美人,我自己在心里不停的抱怨着。
我和前锋也不着急,反正以兄弟们的速度,那些叛军肯定是跑不了的,这时候战斗可能都结束了,就算追上去也玩不成任务,潘多拉就是故意整我,等我回去把厕所里的垃圾都堆她房间去,臭死这个母夜叉。
我这儿正想着怎么报复她呢,前面不远处忽然传来枪声,听声音距离应该在五百米左右。
“是ak的声音,已经交上火了。”前锋侧耳听了听,只有零星的几声枪响,而且都是ak,没有我们的人开枪。
“为什么只有ak?”我疑惑的问道。
“也许潘多拉觉得冲他们开枪是浪费子弹的行为!”前锋耸耸肩。
“真是个变态的女人!”我以前就觉得自己挺狂的,能看在眼里的人没有几个,碰到潘多拉之后才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猖狂,曾经的骑士也很厉害,同样是副队长,可比这个母夜叉温柔多了,可惜啊,我现在反倒想念骑士了。
听到枪声后我俩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战士的本能,听到枪声就忍不住战斗的欲望,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离开战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听不到枪炮声而憋疯。
穿梭在树林里向前跑了没多远,就看到前面趴着具尸体,是叛军的士兵,脖子中刀,一刀封喉,从刀口看应该是忍者的杰作。
“你看看,我猜的没错吧!”前锋指了指尸体道。
“猫捉老鼠,这么古老的游戏有意思吗?”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该说这个女人幼稚好呢,还是无聊好呢。
“战争也玩了几千年,我们不是还在玩吗?”前锋耸耸肩继续向前走,不到二百米,又看到一具心脏被刺了个透明窟窿的叛军尸体。
“那不一样,战争能推动历史发展,只要有人类存在,战争就必然存在。”我连上学时候的东西都搬出来了。
“我看你也够无聊的,猫抓老鼠还能维持生态平衡呢!”前锋扭头白了我一眼,轻笑道。
“那是一个概念吗?她幼稚你也跟着幼稚。”我赌气的说道。
“我看没有人比你更幼稚,不就让你洗几天厕所吗?你都抱怨一路了,有完没完,我听都听烦了。”前锋一针见血的揭穿了我的心理,弄的我异常尴尬。
这时,前面又传来一声枪响,但只有一声,之后就消失了,听声音离的很近只有二百米左右,我和前锋对视一眼,再次加快脚步,向那个位置冲了过去。
路上接二连三的看见十几具叛军尸体,他们一共就剩这么几个人,看来都死光了,但没有发现最后一个黑旗佣兵,说不定真给我留着呢。
想到这里,我就急的不行,脚下加速越跑越快,都跑到前锋前面去了,冲出树林前面是一片荒草地,再往前不远就是基伍湖边了。
在荒草里站着一群人,围城一个圈,每人手里都提着枪,正是潘多拉他们,中间围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军装的恩巴达,另一个就是最后剩下的黑旗佣兵。
我大步冲到潘多拉旁边,看了看站在中间双眼冒火死盯着潘多拉的黑旗佣兵,在她耳边小声道:“故意给我留着吗?”
“你说呢,废物!”潘多拉仗着队长的身份一点也不给我面子。
“他那个眼神是想把你吃了吗?”我笑着问,对这种仇恨的目光早已习惯了。
“他是黑旗的最后一个人,我只给你十秒的时间!”潘多拉低头看着手表,冷冰冰的说道。
“今天大爷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实力!”我笑着卸下狙击枪扔给旁边的忍者。
“你还有八秒!”潘多拉扭头冲我微笑。
“我还没开始呢!”
“七秒!”
“干你大爷!”我顾不得那么多,飞身冲上去,双手纷飞,直接用出了许久不用的军旅擒拿手。
那家伙也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身为一名战士,最后时刻还能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便是最大的安慰。
他直接扔掉了手枪,抡起拳头简单直接的一记直拳,奔我面门轰过来,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力就知道这家伙力量不小,我身体微微一晃,侧身躲过拳头,右手五指如钩一把扣住其肘关节,随后混合太极推手,一拉一拽,咔嚓一声卸下他的右臂,随即脚下踩着奇特的步伐,身体滴溜溜一转,在这一瞬间,五指并拢,化掌为刀,如同一阵风一样,在其脖子上掠过,随后我们擦肩而过。
说时迟那时快,短短一瞬间不到两秒,我们背对背站着谁也没动,片刻之后,那家伙的尸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喉结被我一掌敲碎,一击致命,干净利落。
“哇,这是什么,中国功夫还是特异功能,我什么都没看清!”魔鬼双手一摊,极其配合的称赞道,不愧是好兄弟,关键时刻给我撑场子。
“用时八秒,勉强及格!”潘多拉撇撇嘴,我的雷霆手段她眼里只是勉强及格,而我除了翻白眼以示抗议之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