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中午饭时我还看见老爷在骂人,老彭家那个外来户得罪老爷,老爷要收拾他。”
废话连篇!我管你干什么呢,我只需要知道他在就行了。
“阎家林有多少人枪?今天有多少在庄里的?”
“300……300多……人枪。”程德利偷眼瞧了马上的李凤山一眼,迟疑着给出了数据。
“放你的大屁!刚说完说假话全家死光光,眨眼就说谎!”李凤山大怒,根据情报这个阎家保就100多武装家丁和聘来的护院炮手,这狗腿子真是不长眼啊,这时候还敢扯谎,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没……没说假话,今天来了一拨警察,说要协防老爷以对抗红胡子,署长亲自带队呢,来了一个治安队。”
“治安队多少人?”
“50多。”
这家伙还是骗人,就算加上50多治安队,阎家保的兵力也超不过200人。
李凤山气的一扭头,对马下的战士使了个眼色。战士会意,拎起程德利左右开弓赏了他十几老拳。
程德利被打的哭爹叫娘,终于“忍无可忍”的发出悲愤的抗议,“爷!爷!我没说瞎话,平时护院的有120人都有大枪,今天来了50多警察也有大枪,我们还有100多老洋炮(火铳)呢,要是来土匪,庄里人也能老洋炮打人不是,我没算错啊?”
李凤山立刻认同了这种说法,挥人的战士,“停!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就是就是,我的小命攥在各位爷手里,我哪敢说瞎话。”程德利马上讨好般的回道。
看着满脸鲜血满头大包的程德利,李凤山眨着眼睛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打错了总不能让我道歉吧?岂不折了威风?
旁边的战士出言解围,呸了一声吼道:“给你点教训,看你还敢不敢欺负那些佃户,马上给那个挨你打的佃户赔不是,要不然我还揍你!”
战士威胁般的亮了亮钵大的拳头,将程德利撵走。
一些佃户远远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幕,胆大的还很开心的笑了,他们笑那个平时死横死横的程德利被抗联暴揍。
没有逃进庄里的佃户们其实也不太害怕这些所谓的“红胡子”,就算是真胡子也很少为难穷人,啥啥没有为难你干什么,只要有点眼力价不去挑衅胡子们就没事。
阎家保的主人阎家林早就知道了有抗联大队骑兵来袭,急吼吼的命人关上堡门扯起吊桥,嘴里还嘲笑抗联傻比,要是他们一股作气冲进堡门,兴许现在就坐在他的大厅里了,现在么!晚了!
庄丁和护院们,还有县里来的治安队50多人都上了院墙和四角炮楼,严阵以待了。
其实事情不是阎家林所想的那样,李凤山根本就不想快马突袭进入这个乌龟壳,倒是有成功的可能,但却显得投机取巧了,智计多过武力。
今天主要目的中有一条,就是宣扬抗联军队的强大攻坚力量,让这件事四处传扬,威震四方,用马迁安说的话,凤山你要给他们做个“活广告”,广而告之。
做客的嫩江县警署署长陈世昌紧张的满脸都是汗,胖手微微哆嗦着怎么也端不稳手中的茶杯,主人已经发话,让他安心呆在客厅里,抗联根本攻不破这座寨子,即使头道外墙被攻破,咱还有内墙呢,也能支撑一阵子等待县城的治安队和外地的皇军来解救。
陈世昌是被阎家林邀请来的,主要就是密谋如何陷害弟弟阎家山。这个弟弟存在于世上对他还是有威胁,虽然这小子表现的挺老实,但万一他在日本人那得宠,混个大官回来,那自己可就惨了,必须要分家产给他了。莫不如趁弟弟还没有什么出息的时候把他收拾喽,省得以后操心。分家产?哼!
陈世昌开始在客厅里转圈。阎家林心眼里有些瞧不起他,刚才要钱的时候他妈的比恶狼还凶狠,现在一听到抗联来了,恨不能钻地洞里逃跑,像个老鼠。
满洲国的官儿咋都这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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