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天隐客就如冰雕一样。
铛、档只听两声挫冰清脆的响声。
站立在天隐客之上的南宫军眉头一皱,而下面的北堂将和左满脸疑惑之色。
两把长枪只刺碎了天隐客身上表层的薄冰,连天隐客的衣衫都刺不进,不得心中疑惑怎么这样坚硬?
南宫军双脚发力,亦然无法刺进半分。
北堂将和左乱枪刺扎在天隐客身上,满眼缤纷闪烁的枪影过后,两人依旧发觉无法伤到天隐客分毫;跟愤然把出了佩戴的长剑,一顿猛攻,亦然徒劳无功,无奈之下只能收手,另想他法。
面对着形同缩进龟壳中的天隐客,南宫军抽枪跳落在北堂将和左身边,目光却不是看着天隐客,而是左。
左刚接触到南宫军的眼光,开始还有些疑虑,接着会意一笑。
相反冰封了自己的天隐客,见到北堂将和左两人停止了攻击,南宫军又撤招,心中松了一口,寒冰封体的技能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在过上一分来钟,真的就会被刺得稀巴烂了。
运劲到寒光刀,天隐客准备趁着三人在迟疑之际,将石板砍碎,好让自己抽身出来,不然真的会成为靶子一样,任人肆虐。
刚要发刀……
天隐客猛然惊醒,发觉自己真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看着四周的景物,却是那样的熟悉。
万花楼,吹雪的房间。
怎么自己会到这里了?自己不是在皇城内跟血战八方战斗吗?
伸手抚摸着吹雪留给自己的琴,却非常真实,心中不仅发酸,还隐隐作痛;随意拨动了一下琴弦,发出清耳之声。
是真的!
难道先前是玩游戏玩得太久所以才会做梦梦见的?
莞尔一笑,看来游戏不能玩得太过频繁,不然连做梦梦到的都是游戏。
天隐客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真的玩游戏玩得入魔了,梦中的战斗真实得不像是做梦。
忽闻,外面似乎有打斗的声音,天隐客打了个激灵,右手自然而然地向腰间的刀摸去。
嗯?我的刀了?天朝卫刀和寒光刀都不见了?包裹却打不开?到底发生什么事?
虽然觉得一切都非常奇怪,但是天隐客还是冲了房间,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一出房间,所看到一幕使天隐客满脸愕然。
万花楼上上下下都是尸体,更多的女子是裸着身体被吊死,身体已经没有了先前那凹凸的身段和洁白的肌肤,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血肉外翻,显然是受过千刀万剐之刑,这在锦衣卫诏狱内常而易见的。
楼下更如血海肉山一般,所有的人都支离破碎,内脏肠子血糊糊的掉了一地。
到底是什么人?手段这么残忍?
再踏出一步,天隐客却感觉如踏水一样,溅了一靴子,低首一看却是一滩血水,心中竟不自觉的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