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怎么会来这儿呢?”其实我对她的经历并不感兴趣,那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任何一个佣兵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包括我在内,以前不懂,很好奇为什么兄弟们拥有万贯家财却还要徘徊在战场不肯离去,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放不下手里的钢枪。
“我在做佣兵的时候有幸认识了麦克上校,杀人之后遭到警方的追捕,逃到南美之后被一个毒枭给救了,于是我就当接了个任务,给他做起了保镖。”
“在一次和特种部队的对峙中,麦克上校发现了我,后来便把我带到了勇士学校做起了教官,我不想杀人,这个工作比保镖更适合我。”黑寡妇是个有血性的军人,从骨子里不愿和毒枭为伍,这个决定在我意料之中。
“很精彩,你可以出本自传,说不定会成为经典,还能让你那些被国家抛弃的战友青史留名。”我拍拍手称赞道。
“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惜全都战死了,还是死在自己人的炮火下。”黑寡妇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不掉下眼泪。
“你不是还活着吗?只要你活着,你们就没有全军覆没,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你的,为此必须付出代价,战争的代价!”我的语气中带着看破生死的沉静,用我们平时的玩笑话说,就是比比看谁活的最久,这话听起来就很悲伤。
“作为仅存的战友,我应该在今天为他们悲伤,不是吗?”黑寡妇忽然抬头问我。
“他们为国而战,死得其所,没什么好悲伤的,我想要一个这样的机会都得不到呢?”我站起身苦笑着仰头喝光了整瓶的伏特加。
“可那个国家抛弃了我们!”黑寡妇对那场惨剧依旧无法释怀。
“那是它的事,你们做了一个军人该做的,没有辱没军人的荣誉,你们是真正的战士,至于你所说的那个国家,它抛弃过很多人,但依然有很多人爱它,不是吗?”
安慰的话我也只能说这么多,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大方,原谅这种词不属于凯撒,报仇才是我们该做的,否则海盗之王阿巴迪就不会那么快消失,但我不能鼓动她去复仇,那是找死的行为。
“可我不爱了,我曾经那么疯狂的想拿到绿卡,为此不惜走上战场,现在想想,觉得自己真像个白痴。”黑寡妇不屑的哼了一声,为自己当初的愚蠢行为懊悔不已。
“恭喜,你终于认清自己了。”我轻笑着,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想打架是吗?”黑寡妇慢慢抬起头对上我的目光冷笑着问。
“有助于发泄,想试试吗?”我微微翘起嘴角,话音刚落,手里的酒瓶直接轮了过去,他奶奶的,我今天来可不是听她罗里吧嗦讲故事的,而是来揍她的,没错,就是揍她。
啪的一声脆响,黑寡妇一拳轰碎酒瓶,身子弹地而起,双腿猛蹬地面,像闪电一样飞身冲到我面前,右膝弯曲对着我胸口狠狠撞过来。
我连忙抬起双臂交叉在胸前,砰的一声闷响,这一记膝撞结结实实的撞在双臂之上。
蹬蹬蹬,我连退三步,然后稳住身形,面带微笑的甩了甩手臂:“这才像我认识的黑寡妇,真他吗过瘾!”
话音刚落,我脚步一动,欺身上前,右手直拳带着凛冽的风声直奔黑寡妇面门而去,她目光一紧,身体微微后仰,试图避开锋芒,但这只是虚招,拳到一半便以收力,脚下的低扫腿才是真正的杀招。
她身体倾斜,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拳头上,当我的扫腿到时,再想躲已然不及,这一脚下去她这个人被我踢翻,身体凌空翻转一圈,可没想到落下的时候,一条腿借助翻转的力量横扫过来,直接砸在我肩膀上。
这一脚的力量不小,踢得我整个人往下一沉,不过我反手使出擒拿手,抓住其脚踝,如果真是敌人,我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将她踝关节卸下来,甚至捏碎,不过我只是想揍她两拳出出气,不能下那么狠的手,于是,我左手抓住其脚腕向后一拽,右手直接扣住其腰带,双臂猛然发力,将黑寡妇举在半空。
本想将她扔出去摔一下,没想到在脱手的瞬间,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我猛然向后一拽,她便借助我的力量,身体凌空翻转回来,一脚踹在我胸口。
我们两个同时倒地,这一脚踹到不轻,憋得我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连做几个深呼吸才顺过来,她也摔的够惨,哼唧了几下才爬起来。
“身手不错啊,看来我得认真点了。”我慢慢站起身,晃了晃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你也不错,但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强。”黑寡妇翘了翘嘴角,双手握拳做出格斗的姿势。
“是吗?那你就好好看着,打输了可别哭鼻子!”我轻笑一声,准备全力出手。
“我正想试试!”黑寡妇脸色徒然一变,话没说完人已经到了我近前,一记足以将普通人打成白痴的重拳直轰我下巴。
我脸色一正,身子往旁边闪了一步,轻松躲过一击,还没等出手,她身子一转左手反手拳又到了我面前,我身体猛然后仰,拳头几乎贴着鼻尖扫过,趁着我下腰的空隙,她猛然抬起右腿直接举过头顶,用后脚跟对着我的小腹狠狠砸了下来。
我连忙往地上一趟,双脚抬起一招兔子蹬鹰,正踹在她的后脚跟上,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套乱七八糟的组合拳,没有任何章法,就是两个字,快,猛。
黑寡妇拼命阻挡,身体不断后退,犀利的眼神不停的寻找破绽,接连打出二十多拳终于被她抓住个机会,一把擒住了刚刚碰到她胸口的拳头。
她以为反击的机会来了,然而我却露出一丝冷笑,手臂猛然一震,拳头在距离她胸口一寸的位置猛然发力,砰的一声闷响,黑寡妇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依旧摆着出拳的姿势,淡淡一笑道:“感觉如何?”
“这,这是怎么回事?”黑寡妇一只手捂着胸口,挣扎了好几下才爬起来,扭曲着面孔,带着痛苦的神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