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刚刚起床,彭老二就瞧见那说人贼眉鼠眼地从自己院子外边经过。
彭老二头疼得厉害,心说这说人究竟是着了什么魔,非要缠着自己不放?难不成是有那等龙阳之好?
想到这里,彭老二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自己可不是那样的人!
心说还是找个机会给那说人将此间的事儿讲一个清楚吧,总是跟自己过不去真不算是个什么事儿!
走出门外,左右扫视了一眼,但未曾见到那说人的影子,彭老二琢磨着难不成那说人今日就只是路过,不是来骚扰自己的?
正想着,就听见左面传来了动静,心中一动,缓缓走去,就只撞见狗剩儿一人蹲在墙角下,瞅见彭老二过来之后心虚一笑。
彭老二笑了,“狗剩儿你一人蹲在这里做什么呢?来来来,来我家吃一碗面条。”
狗剩儿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个好处得很!”
“没事儿,我恰好面条下得多了些,过来吃一口罢!”
“真不用,真不用!”
这可是件怪事儿,彭老二嘟囔了一声,寻常时候这狗剩儿听到吃的嘴巴根本就合不上,这会儿竟然也懂得拒绝了?嘿,话说这狗剩儿寻常时候不是跟着那说人屁股后头乱撞的吗?这会儿竟然是一个人躲在这里,也是一件怪事儿!
忽而心中一动,彭老二眼睛瞪得溜圆,大骂一句,“你个狗日的说人是不是翻墙进了老子的家门了?!”
刚刚跑进院子里,就瞅见那说人刚好一脚踏进自己房间里头。彭老二是真真冒火了,操起家伙什,大步冲进房间,“老子今日就要了你的狗命!”
那说人连连告饶,但仍然是被彭老二撵得满院子乱跑,最后两个老头儿终于没了气力,各自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余光瞥见狗剩儿蹲在门口笑,说人便火了,“你这狗日的玩意儿,说了莫要跟着老子,莫要跟着老子,这下可好,害的老子给别人发现了!”
彭老二上气不接下气,“你这狗娘养的说人还有脸在这里骂,你他娘的爬进老子院子里头想做什么?”
说人讪讪笑,不吭声了。
他是想溜进彭老二的房间里头偷了彭老二家当然后用此逼迫彭老二跟自己出镇学艺,虽然说这个办法极为蹩脚,但也着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叫自己那日诓骗了彭老二之后彭老二就不待见自己了呢?
吃了那一株妙药的彭老二确实是继承自己衣钵的最好传人,自己也是一番苦心啊!
彭老二骂骂咧咧,“你这说人是不是闲得慌,你成天不去说,缠着老子算什么事儿?今日我跟你明白了说,你究竟要找老子做什么?”
说人笑了笑,稍稍坐起来,“我是真想收你做弟子。”
“做个屁的弟子,老子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的,谁乐意做你弟子?”彭老二回道:“再说了,咱们两人生得这模样差不了多少,若是赶明儿遇上了别人,你介绍说我是你徒弟,那我成什么了?”
“你哪儿能这么想呢?”说人劝道:“你想想看,我的本事摆在这里,别人都敬重我两三分,若是晓得你是我的弟子,肯定会高眼看你几分啊!”
“我的本事摆在这里,我的本事摆在这里,”彭老二阴阳怪气地学着说人的话,随即骂道:“你有个屁的本事,若真有本事,有本事你给我找一个媳妇来?”
说人哑然,上下打量了一番彭老二,叹息了一声,“你这也太为难我了些!”
彭老二气急,双手撑住地面就要爬起来给说人一个好看,但力道用得猛了,起身之时一不小心扭到了腰,顿时疼得两眼翻白。
说人便乐了,“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没有粗细?你这把老腰若是拧断了的话指不定。。。。。”
瞅着彭老二杀人的目光,说人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彭老二不喜说人,但并不对狗剩儿见外,任由狗剩儿将自己搀扶起来,彭老二感叹道:“嘿狗剩儿,你说那株妙药咱们一人吃了一半,怎么你还是这么一副小孩儿模样?也不见老。”
狗剩儿瓮声瓮气道:“这谁晓得,你倒霉呗!”
彭老二无奈苦笑,正欲回话之时就只听说人一声尖叫,“他也吃了那一株妙药?”
彭老二这会儿才想起还有个外人在场,晓得自己说漏了嘴,不再吭声。
但见那说人一把冲到狗剩儿面前,抓住了狗剩儿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