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比试

小说:宿世冤家生肖 作者:陈本书

解观道:“解某是来此吃酒的,这酒没吃上,却引来一身麻烦。”说着,将桌布一掸,桌上酒菜果盘兀自跃起半尺,解观眼疾手快铁笔一一点向那跃起的菜盘,十几盘菜肴悉数落在另一张桌子上,盘子中的菜纹丝未动,而那剩下的酒杯酒壶,稳稳的落下,滴酒未撒。

白云策吃惊不小,若是说将跃起盘子悉数点碎,那倒是件易事,但是既能将盘子点飞,又能让其稳稳的落在另一张桌上,这手上的劲道可谓是拿捏的分毫不差。

解观端起酒杯自酌一口,道:“难得米酒着实难得。今日白公子为主,解某为客。这第一题便由在下来出。”白云策遂与其对坐,作个请字。

解观道:“饮酒本是快事,今日却吃的烦闷。不如白公子与在下行个酒令,如何?”白云策道:“怎个行法?”解观道:“既是斗,又是行酒。咱们便在酒上做些章,你我饮一杯酒,吟一句诗,并用桌上酒水酒具将所赋之诗题出来。如何?”白云策道:“好,敢问吟什么诗?”解观道:“饮美酒,行酒令,李太白自是行家,此人既是诗仙,又是酒仙那便来吟李太白的饮酒诗。吟不出,算输;吟的出,题不出,也算输。”白云策道:“好,解兄请。”

解观饮下一杯,吟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边吟边将酒壶中的酒水倒在桌上,翻手按在酒水之上,暗运内劲,酒自成形,便成了方才所吟那句《将进酒》。郭英暗暗钦佩,这束水成形的本事可是妙的很。

白云策暗暗吃惊,倒是低估这厮了,便道:“好酒赋,好本事。”饮下一杯,吟道:“春风东来忽相过,金樽渌酒生微波。”但见白云策单手一捏,将酒杯捏为齑粉,随桌一撒,便成方才所吟之诗。

解观赞道:“行之潇洒,确是名家风范。”饮下一杯,吟道:“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随手一按,酒水又换做方才所吟。

白云策饮下一杯,吟道:“对酒不觉瞑,落花盈我衣。”捏杯再撒,复成其诗。

解观道:“此诗名为《自遣》,你我二人对饮,白公子何来自遣一说。”饮下一杯,道:“便听解某这句: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再一杯。”劲起诗成。

白云策听到“一杯一杯再一杯”,心想,若是此番与他纠缠下去,怕是要行至明日也难以方休。便在解观抬手之际,白云策手按桌面,一股内劲传至,将酒诗震散。解观身觉,手不再抬起,以内力化解,再成其诗。解观道:“白公子再请。”

白云策内劲不撤,饮下一杯,吟道:“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遂又捏碎一杯,撒粉成诗。白云策见解观用手按着酒水,深怕方才自己震散的酒水再被其恢复,忙道:“解兄为何不敢撤手,难道是酒未成诗。”解观一笑,抬手便朝白云策面门拍去。白云策大惊,随即出掌相迎,不料解观忽的撤掌。白云策未想到此节,一掌便这般打了出去。

解观身子一侧,避开掌风,道:“白公子,行个酒令,为何动手。”白云策道:“方才你拍出那掌做甚。”解观道:“方才解某见白公子头上一只苍蝇,不过是想将苍蝇赶走而已,却不料被公子误会。”白云策拍案而起,道:“一派胡言。”解观哈哈大笑,白云策道:“你笑什么!”解观道:“白公子你瞧。”白云策顺着解观的指向一看,只见方才自己所题之诗,被自己的掌风吹散,悉数吹到解观所题的酒水诗中。解观道:“白公子成人之美的本事,解某着实佩服。这局在下侥幸胜了。”

白云策怒不可揭,答应这厮比试三场,后面两场一场由自己出题,一场武斗,自己定是稳操胜券。

随即坐下,道:“这场算我输。该本公子出题了。”解观道:“白公子,请。”

白云策道:“方才所行酒令端是酣畅。本公子意犹未尽,不如咱们再做射礼,如何?”解观道:“愿意奉陪。”白云策道:“且慢。此番不与你比,我要与他比。”说着,便指向黄昭。黄昭道:“黄爷正是技痒,且与你这白脸公子耍耍。”白云策冷哼一声,道:“口气颇大,手底下见真章。”

黄昭道:“怎个比法?”白云策道:“射礼本是有箭有壶才算正式。只可惜今日比试仓促,咱们就地取材。”说着,左手拍案,将桌上一酒坛震起五尺之高;右手连三记燕子镖。前两枚直钉在对面树干之上,最后一枚趁酒坛未落下之前,打在坛口,酒坛兀自翻转,竟稳稳的落在钉树的两枚燕子镖上,而且坛口正对众人。黄昭见状,心想:这小子镖手法如此之高,怕是赢他不得。白云策道:“你与我各执十枚石子,二人同,谁进的多,谁便算赢。”黄昭道:“小孩子玩弹子的把戏。”

黄昭见坛口甚小,一次只能进一枚石子,若是比起来,只能看谁眼疾手快。射令一起,黄昭先制人,第一枚石子打入坛口,白云策紧追而入。黄昭前五枚皆是先入,心想,方才这小子卖弄一番也不过如此。到了第六枚,黄昭依旧比白云策快,扣指一弹,正欲入口,却听“啪”的一声,自己的石子被白云策所弹的石子打碎,而他的石子却稳稳的弹进坛口。黄昭正欲骂白云策耍赖,却不料白云策第七子便已出。黄昭哪能让他得逞,遂以牙还牙,将第七子、第八子接连出。黄昭的第七子打碎白云策的第七子弹入坛口,第八子却被白云策的第八子打碎。便这样,白云策再第九子,又被黄昭的第九子打碎。

这样一来,二人各进七子,最后手上各剩一枚。前车之鉴,黄昭不敢先,谁若是先,那必然是输。

黄昭凝神以待,瞧准白云策的双手,若是动上半寸,便即出子打碎。却不料对方纹丝不动,自己也便静观其变。解观看在眼中并不担心,他本没想着这场能赢,既然是庄家做东,那便自有赢的本事,就像方才自己上一局得胜一般。

太尉府正火光冲天,一干人亡命的亡命,救火的救火,一片嘈杂。这里的五人却是屏息凝神,丝毫不敢大意。忽的白云策手指一动,黄昭瞧准时机,跟着弹出。只听“叮叮”两声,再便是听到一颗石子落地之声。白云策道:“承让了。”

原来,白云策弹出石子并未打向坛口,而是打向坛口一侧。黄昭料想朝坛口打去,既能打碎白云策的石子,自己的石子也便能进去。谁知白云策竟使出巧劲,打向坛口一侧,将坛子打破一个小洞,石子便打进了坛子。而黄昭是朝坛口打去的,本也是能进,只因白云策的石子打中坛子,坛口一偏,未能进去。

解观道:“白公子真是好本事。”白云策赢了一场,更不将此二人看在眼中,冷哼一声,道:“我看这第三场也不用比了,你们若是自行认输,便让你三人死的痛快些。”解观道:“还未比试,休要这般早的下论。”说着,将桌布一扯,跃上桌面,道:“不知二位哪一位上来讨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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