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东海抱拳道:“老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上次我们在朝中发难,引得赵安疯狂报复,现在夏纸不可阻,必须以雷霆手段扫平一切,掌控全局。”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
老爷,该谋反了。
现在不杀人,就等着被人杀。
陈元激动地浑身颤抖,只要父亲逼宫成功,他就能成为太子!
陈国公阴沉地盯着石东海,“他们有炸药,我们该如何做?”
“您看这是什么?”石东海从怀中摸出一份炸药配方,陈国公一怔,“你如何得到的?”
“是太后送来的,说让我们不要插手盐造生意。”
“太后为何帮助老夫?”
陈国公拿着配方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卖盐的是洛家,也知道外戚有一部分军力入京,但双方的争斗只是在水面下,没有搬到朝堂中,因为真斗起来,对谁都没好处。
石东海道:“太后需要钱,无非武装外戚,她或许对皇权有想法,不过我们可以答应,等镇压一切,再掉头对付她也不迟。”
“哪有这么简单。”陈国公哼了一声,“现在盐造生意搞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世家都要老夫站出来主持大局,如果老夫拿了太后的好处,岂不是要跟她站在一起,对付世家?”
石东海想了想,上前一步道:“属下去后宫见太后一面,或许能探出她的口风。”
“你速速过去,元儿将配方交给匠人,尝试配置出来。”
陈国公下了指令,石东海和陈元一起退出了房。
陈国公来到窗户边看向皇宫方向,苍老的脸皮轻微抽搐,“老夫隐忍那么久,绝不会行差踏错,皇位也该易主了。”
天水院。
赵安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斩马刀跟着九音学习,挥舞起来像模像样。
崔史相喘着粗气跑来,坐在树下看热闹的许如卿见状一惊,急忙迎上,“出什么事了?”
“刚刚监视国公府的弟子说,国公府有马车入宫了,好多辆车,而且京城的纸店有人闹事。”
赵安听后没有收回挥舞斩马刀地动作,继续一板一眼地练习,“盐店有人闹事吗?”
“没有……哎呀!先生,你倒是停下啊。”
崔史相急眼了,上来夺过斩马刀。
赵安道:“有什么好担心的,皇后娘娘邀请家族的亲眷入宫小聚,合情合理。”
“先生就没想过些马车里藏着死士?万一突然杀入禁宫该如何?”
许如卿忧心忡忡地问。
“不会,进宫的路上有禁卫军的哨卡,会严密排查,不过有句话说得对,是有人混进了宫里,应该是要探听禁庭的虚实,为逼宫做准备。”
“我们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短时间内陈国公不会出手,看戏就行。”
赵安重新接过斩马刀,拍了拍崔史相的肩膀,后者整个人都懵圈了,“先生为何如此笃定陈氏不会立刻发难?”
“逼宫造反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个疏忽就要掉脑袋,陈国公隐忍那么久,岂会如此鲁莽。所以他现在要做得是查明禁庭虚实,拿出应对之法前,不会贸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