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闫娜显然也注意到了于歆哲那边的异样,她心里打鼓,也不知道于歆哲到底在说什么。如果只是在聊竞赛的一些趣事,也未尝不可,就是不知道白露的事情她有没有提及。

“行了,这马上上课了,都在那围着干什么呢?课间十分钟是为了让你稳定心神,换换脑子,来迎接下一节课的。你们倒好,一下了课就开始闲聊,上节课的知识还能留在你们脑子里吗?”

“来,金正耀,我看你是聊的最热火朝天的那个,起来跟老师分享一下,到底什么事儿这么有意思?”

白露尴尬的站在门口,她往于果果那边看了看,于果果正单手托腮,眼神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闫娜点名的金正耀站起来,支支吾吾的开口,说的话都有些含混不清:

“这不竞赛刚结束嘛,我们就打听了一下情况。”

闫娜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打听出什么来了?”

“就是…就是白露的事情啊,我们都听说了一点。”

闫娜视线往于歆哲那里看过去,于歆哲正收拾着桌洞里的卷子,她感受到闫娜的打量,抬起头和闫娜对视,脸上依旧带着俏丽和傲然,与之前无异。

闫娜心下稍宽,轻咳一声,做出最后的试探:“好,那老师想知道你对于之间事情的想法是什么?”

金正耀这次整个脸都憋红了,唯唯诺诺的不敢开口,惹得他旁边的哥们都在起哄笑他:

“说呀,别怂!”

“就是,刚跟哥几个儿不是说的可起劲了,看见老班就软了?”

“可闭嘴吧,吵吵什么呢吵吵?”周洋不耐烦的回过头,对着几个吆喝起哄的少年瞪了两眼。

几人终于安静的闭了嘴。

“我觉得白露同学如果真的出了问题,还是需要及时的治疗。那个大学教授听说是个权威,他说的话应该做不了假的。”

金正耀这话越说越大声,好像有了底气一般。

闫娜听了确实气得不轻,另外,她心里也在抱怨,于歆哲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

白露见此情景,直接走到闫娜身边,平静的注视着金正耀:

“我不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你们听到了什么,知道了多少。本来我就是准备原原本本讲给你们听的,虽然你们现在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我还是会给你们说明真相。”

闫娜在一旁接话:“毕竟从本人口中说出的,才最真实准确,事情一旦经过别人嘴里,难免都会有遗漏偏差之处。”

“嗯。”白露点头,开始从自己初中受到校园霸凌,自己创伤后怎么恢复的,到写演讲稿前的一番争执,都讲述了一遍。

关于余韵琴的事情,以及被猥亵那晚具体的事项,白露当然不会提。而至于究竟真凶是谁,和她起争执的又是谁,白露也是一笔带过。

这不是因为白露有多好心,才让施暴者逍遥法外。

记得当初,在白露被送进医院,疗伤了几日后,就出了院回到家。之前她一直提心吊胆隐瞒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了遮掩的必要。而之前被她压在心底里的委屈,不甘,恐惧和愤怒,也终是像开了闸的洪水,突然侵袭她整个全身。

让白露一下子垮掉。

白露的身体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但是她心里的创伤在挤压之后爆发的彻底。白露感觉自己大病了一场,窝在被子里,不愿意活动,不愿意说话,只希望自己变成一只蜗牛,然后把自己保护在壳子里,这样外界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也不会受到那些伤害。

该怎么忘掉呢?那一晚上,白露跟着廷皓走进那个教室,五六个男生瞬间围了上来,门被锁上,里面的灯光昏暗,她甚至连脸都没怎么看清楚,身体就被抵在废弃的课桌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白露再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很快外套就被人解开了,还有好几只手在努力拖着白露的衣服。

白露蹬他们,咬他们,扯他们的头发,把自己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结果收效甚微不说,白露的脸上被扇了几个巴掌,身上还挂了彩。

白露当初有多庆幸冬天自己穿得多,又有多后悔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穿得少。

幸而,一道手电筒的光茫照了过来,还有一声温暖的,好听的声音:

“有人在这吗?拿来的动静啊这是?”

“我草,不是说这里没人看着吗?怎么还来人了?”

几个男生一听声音,一哄而散。打开门跑了出去,白露还能听见那道声音在喊:

“唉,你们都是谁呀?别跑!”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响彻走廊,穿过白露所呆的房间,就要跑走。

“救我!”白露哑声喊着,她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满了泪痕,她颤颤巍巍的穿着衣服,手却抖的怎么都穿不好。

终于,她得救了。

白露无法想象如果这些事情被白父白母知晓了,他们该多心疼。可是单凭白露的只字片语,两人就已经痛苦难熬了。

他们问清楚对白露不轨的人后,也曾气势汹汹的上门质问过。可是他们横着一张脸,打死不认账。

“说是我,你拿出证据啊,不要血口喷人!”

白父白母又辗转着找到了当天那个巡逻的保安,虽然保安一直说没有看清几个男生的脸,但是他承诺可以向警方作证看到了五六个人的背影。

白父白母已经很满足了,连忙托关系,问律师,一定要把让几个男生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是当他们拿着收集到证据重新去找廷皓几人,却被他们的父母赶了出来。

“你们还不知道那个保安早就翻供了,说当时只看见一个人吗?而且也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你再这样,就不止被赶出去这么简单了,我们也有律师,到时候在这么造谣生事的,别怪我们告你喽!”

白父白母从未受过如此的言语侮辱,他们心中不忿,也不愿意相信之前说得好好的保安,突然反悔。他们又找到那保安,可是人家早就搬了家,人去楼空,听邻居说,那保安突然得了一笔钱,急着要去帮他卧病在床的婆娘治病,一天前就把房子卖了。

少了重要证人,事发地点并无监控,缺少了直接证据,根本没有办法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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