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误会了。”
张去微微摇头道:“那家伙儿怎么可能舍得拿出钱来搞这些事情呢,这些都是御药院其他御医们想要做的,就在几日前,他们领头的那几人来找过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
他说着还不禁笑了起来,“他们说,最近赚的这些钱拿在手里浑身不舒坦,就想着要做些事情,但他们这些御医们又能做些什么呢,结果不知怎么着的就想到了安济坊的事情。”
“丞相,您说这事儿来得巧合不巧合?”
“所以我也就帮他们带了这个话,毕竟一说起此事,我就想到了曾经我那生病却无钱医治而亡的娘。”
司马懿此时已经大致听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合着是其他那些御医们想要找些事情做是吧。
他在稍稍思索片刻后,轻声应道:“既然他们想做,那就让他们去吧,等会儿我就给中门下下令,发公让各地官府都做好重建安济坊的准备。”
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那有那张继先,必须也得将他带上,就算不出力那也得出钱。”
“这御药院的御医们都愿意干,就他不愿意干,他这是想干什么。”
张去当即点头应道:“丞相所言极是,此事我来跟他说,就算丞相不提,我也不能让张继先这么舒坦。”
说着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继续说道:“丞相,这午时也快到了,不如就在此用食,也算是迟来的接风洗尘了。”
“如此也好,那就有劳张大官了。”
自今日的朝会散去后,大多数的官员们都很忙。
有的是忙着回去清点财物,有的是要紧公务要忙,而有的是既要清点财物又要忙着公务。
何铸自散朝之后,连一步也不做停留的回到了中门下府衙。
毕竟关于张大棒之案一事,还得整理好公向大宋各州县发下去呢,也好告知整个大宋知道此事。
说起来,那平民张大棒自己恐怕也不会想到,张大棒这个名字竟然还会知名于天下,虽然这个名不太好。
还在桌案前述写案件公的何铸,又不禁想起了那个张大棒。
心中不禁暗叹一口气,以他审案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
他又何尝看不出那张大棒,曾经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小伙计呢,而不像那县丞或那些衙役们,杀那些人多少次都不算冤枉。
可是没办法,事情确实是有这么个事情,而且又是在这极为特殊且重要的节骨眼儿上,当以重典处置,否则何以震天下。
不过何铸也并没有感慨多久,只是说世间本如此,诸多构成中就含有一定的冤枉。
硬要说的话,那也没什么可说的,这就是天意罢了。
另外还有礼部府衙的孔寿,此时同样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散朝之后回到礼部府衙的他,立刻就将宣部的那些郎中主事们给召集了起来。
孔寿在昨日便接到了丞相的亲自召见,而且还是在卧房中见的。
丞相给他交代了两件事情,其一便是关于此次北伐途中的那些值得世人传颂的事迹。
要将这些事迹统统编成,甚至是编成剧本,然后传到大宋所有人的耳中。
那北伐途中到底都有些什么事情呢,他们礼部宣部的这些人当然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