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抱着李存宁来到小院,谢灵韵这个时候肚子已经微微的有了一些凸起,正和同样怀孕的谢灵珊聊着天,李朝宗抱着李存宁,道:“灵珊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还没见过周姨?”
谢灵珊道:“是啊!之前就姐姐告诉我周姨在汜水城,可也一直没时间去看看。”
“不如趁着过年,把周姨接过来住一段时间?”李朝宗看向谢灵韵道:“让周姨把静姝也带来。”
“朝歌让你来说的?”谢灵韵笑着问道
“不是。”李存宁在李朝宗怀里扭动着身子,道:“爹爹说。”
“哎呦!我的大儿子都会传话了。”谢灵韵站起来,捏了捏李存宁的小脸,道:“鸿鸿告诉娘,是你爹说的还是你叔说的?”
“爹爹。”李存宁笑着说道
“难得你还能想着你兄弟。”谢灵韵笑着说道:“可把周姨接过来,周叔自己在家过年不好吧?”
“年后周叔就去怀远城上任。”李朝宗道:“让他当凉州道道府,正好就让他在定安县这边过年。”
“那汜水城谁接任?”谢灵韵问道。
“让魏无羡去汜水城,至于定安县这边,让王仁轨过来。”李朝宗道:“王仁轨在周叔那里挺长时间了,今天周叔跟我说这个王仁轨还是有能力的,先放到知县的位置上试一试,若是干的好,将来再提拔他就是了。”
谢灵韵对于这些事并不怎么上心,她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和路朝歌的婚事。
谢灵韵在仆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前院,看到了路朝歌,道:“朝歌,你帮嫂子个忙呗!”
“啥事?”路朝歌随口问道
“你去一趟汜水城,把周夫人和静姝接来过年。”谢灵韵笑着说道:“你看行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路朝歌道:“那我现在就出发,争取早点回来。”
“好,带点人去。”谢灵韵道:“年后周叔要去怀远城上任,你带些人帮着收拾收拾。”
路朝歌应了下来,带着人就往汜水城而去。
魏东亭和胡头领自从逃出福州道,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运气好还是倒霉催的。
两个人一路奔着凉州道走,这一路上要经过的地方也不太平,两个人时不时的就被打劫一番,只可惜两个人比那些贼人还穷,想在他们身上搜刮出点东西,可想而知的费劲。
可两个人在最近的一次被打劫后,居然从贼人手里抢了两匹战马,这下两个人可神气了,逃跑的速度快了,而且手里还有了银子。
两个人一路就奔着凉州道跑,眼看着临近年关了,两个人终于是进了凉州道。
这一路上两个人也算是担惊受怕了一路,后来才发现,福州道那边根本就没发两个人的通缉令,这才让两个人后面的逃亡之路好过了一些,至少可以心安理得的进城住店了。
两个人初到凉州道两眼一抹黑,一路打听着就来到了汜水城,当两个人进入汜水城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两个人一路走来,见得最多的是死气沉沉,可在汜水城内,看到的确实一派喜气洋洋,这强烈的反差感最是能刺激人的视觉神经,给人带来无穷的视觉冲击力。
两个人牵着马,顺着街道慢慢前行,魏东亭东张西望的样子,像极了刚刚进城的乡下小伙。
街上的行人脸上挂着笑容,和街边的商贩为了一钱争来争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顺点什么。
路朝歌昨天刚刚赶到汜水城,今天留下人手帮着周夫人收拾东西,自己则陪在周静姝上街上逛一逛。
刘继玉经过上次的事,长进了不少,这次知道路朝歌来了汜水城,主动去了周府打招呼,路朝歌也不是个记仇的人,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在抓着不放反而显得小气了。
刘继玉作为土生土长的汜水城人,对汜水城无比的熟悉,带着路朝歌和周静姝两个人在街上闲逛。
魏东亭牵着马,停在了一处卖烧饼的摊位,买了几个烧饼准备垫垫肚子,卖烧饼的老板给魏东亭装了是个烧饼,又往袋子里塞了一个,魏东亭看到,赶忙说道:“老板,我们就要十个,你多放了一个。”
“送你们的。”烧饼摊老板,笑着说道:“听你说话就知道你们不是凉州道人,第一次来凉州道吧?”
“是,第一次来。”魏东亭接过烧饼道。
“看你牵着马,想来也是富贵人家的,来这里做生意的吧?”老板用围裙擦了擦手,道:“那你们算是来对地方了,现在的凉州道可不是以前,好多人都来这边做生意,而且在凉州道做生意还有好多好处呢!”
魏东亭将烧饼递给胡头领,道:“在这凉州道做生意还有好处?老板跟我详细说说,我初到凉州,对这些事也不是很清楚,还请老板帮帮忙。”
“你问我我也说不明白。”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可以去府衙问问,那里有人专门接待你们这些外来要做生意的人。”
“老王、老王。”一阵呼喊声传来:“赶紧给我们整些烧饼,这一大早晨就出来了,到现在还没吃饭。”
魏东亭循声望去,只见一队战兵列队走了过来,这队战兵身披战甲,腰悬战刀,队列走得整整齐齐,来到了烧饼摊。
魏东亭第一反应就是躲开这一队战兵,他对战兵可没什么好感。
烧饼摊老板笑着道:“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们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