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在巍宁关待了几天,便离开了魏宁关,这次他的目的是穆棱县的船坞,看袁庭之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而这次巍宁关之行收获不小,不管是将大将军的继承权推了出去,还是拉拢了一下巍宁关的守将,对于未来的凉州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若不是时间匆忙,路朝歌倒是真想多拜访几个将军,西疆的稳定对于凉州来说至关重要,拉拢好这些将军们,对于凉州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离开巍宁关的路朝歌带着人一路疾驰,巍宁关距离穆棱县还是有些距离的,虽然时间紧迫,但是路朝歌也没有连夜赶路,这不是在打仗,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
路朝歌这一路上尽量绕开了城镇,他不算是很喜欢那种应酬的事情,若是不绕开城镇,那些县令啊知府啊拉他去吃个饭什么的,他肯定不好意思拒绝,那都是李朝宗手下的官员,冷落了谁也不是那么回事,他更怕的是这些人在酒桌上求他办点什么事。
但是远离城镇的坏处也很明显,就是他们这些人只能露宿野外,甚至连顶帐篷都没有,像路朝歌这样在凉州之内活动的,是不可能身后跟着大量辎重队的,所以一切的问题都需要路朝歌的亲兵自己解决。
黄昏,旷野上起了一堆堆篝火,这些篝火可是路朝歌他们过夜的保障,路朝歌从大黑马上拿下自己准备的干粮,靠在篝火旁烤着手里的馒头和肉干。
“少将军,你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于吉昌坐在路朝歌的身边问道:“你不能一年半载的不回去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虞永新赶紧制止还要说话的于吉昌,道:“少将军就是去穆棱县看看,看完就回家。”
“就是,你没事在那瞎咧咧啥。”武鸿泰开口道:“你要是没啥事就闭上你的乌鸦嘴。”
“你这是得罪他们了?”路朝歌好奇的问道。
“少将军你是不知道啊!从这小子嘴里说出的话,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徐天寿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好几次了已经,这小子说的话全都应验了。”
“我去,你还是个算命的啊?”路朝歌道:“跟我说说你都说啥不招人待见的话了。”
“也没有那么夸张。”于吉昌也是略带尴尬的说道:“我觉得那些可能都是巧合。”
“说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黄玉轩冷笑道:“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七次八次还是巧合?”
“你们这是受到了多大的心理伤害,才能对他产生这么大的怨念?”路朝歌笑着说道:“来来来,受害者站出来亲自述说一下你们的悲惨往事。”
“那我先说。”徐天寿道:“大年初七那天,我在帐篷里吃饭,他火急火燎的就冲进我的帐篷,我看他那着急的样,我还心思出了什么大事呢!我就心思赶紧问一嘴吧!别真有事再给耽误了,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开口就给我来了一句‘你慢点吃,别噎死你。’”
“你嘴怎么那么欠呢?”路朝歌笑着说道:“老徐,你不会是真的噎着了吧?”
“那还用说。”徐天寿没好气的瞪了于吉昌一眼,道:“他说完话我没吃两口就被噎住了,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好在老虞来的及时,要不我现在就躺在英烈祠里面了。”
“噎死的可进不了英烈祠。”于吉昌欠欠的在一旁插嘴道。
“你闭嘴。”于吉昌手下的五个将军异口同声的喊道。
“哦!”于吉昌赶紧低头继续烤他的馒头。
“还有呢?接着说啊!”路朝歌笑着说道。
“我说吧!”虞永新有些沮丧的说道:“那还是年前的事,我们几个请假离营去城里溜达,我就看见了一个姑娘,那姑娘长得端是漂亮,我就心思找人打听打听,要是还没许配人家,我找个媒婆上门提亲。”
“他又说了什么不当人的话?”路朝歌笑道:“不会是什么姑娘已经嫁人了之类的吧?”
“你还记不记得前次从穆棱县回去的时候你跟他说的话?”虞永新哭着一张脸问道。
路朝歌想了想,道:“记得啊!不就是姑娘嫁人了什么的吗?”
“他把话原封不动的说给我听了。”虞永新道:“我打听了半天才知道,人家姑娘再有几天就出嫁了。”
“我靠!不会真这么准吧!”路朝歌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让自己离于吉昌稍微远一点,就像是怕他身上那乌鸦嘴的属性传染给他一样。
“要是只有这么两次我们也就觉得是个巧合而已。”黄玉轩道:“关键是可不止这么两次啊!加起来已经有七八次了,你说这可能是巧合吗?”
“说是巧合我也不信了。”路朝歌道:“赶紧说说这下子还说什么了?”
随后,几位将军就开始控诉起于吉昌的乌鸦嘴,甚至还找了几名战兵过来作证,甚至还有战兵受到了于吉昌那乌鸦嘴的牵连。